于是,我找到了巫族,发现巫族圣姑与石婷的渊源,便有了计策。”
崔镰说及此,哼了一声道,“那个圣姑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救治石婷,并非只为了履行石婷娘亲的遗愿。
不过是,她想讨好石进罢了,我看得出来,她爱慕那位知府大人。
可石进心里面念想的,唯有石婷病逝的娘亲。
石进也好,圣姑也罢,他们都想治好石婷的病,正道行不通,便只能寻求邪法。
石婷那丫头,也算是命大,居然活到了现在。
石进见她女儿被巫族人用蛊毒,歪打正着,真续了命,虽不认同做法,却也没有阻拦。
我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以给石婷治病为条件,让石进帮我。
石进虽做了让步,但从不插手我们的生意,除了草拟奏折,向朝廷请旨这件事,都选择了置身事外。”
南歌垂下视线,问道:“那批赈灾银,现在何处?都花出去了?”
“你们在死者身上发现的赈灾银,估计是周福背着我昧下的……”崔镰磨了磨牙,骂咧一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崔镰气恼,还想再骂几句,当撞向南歌不经意投过来的清冷目光时,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造次,忙又低了低头,跪伏在地。
“南歌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现下小人手中,已没有私藏的赈灾银了。
那批赈灾银,一部分给了县衙修路,另一部分,小人委派周福,送去京城听涛阁。
周福定是在途中起了贪念,昧下了银两。”
南歌轻声问道:“那你觉得,石进有没有背着你,也扣下了部分银子。
你共收了多少银两,有没有清点?可有账册记载?”
崔镰微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南歌的问题,茫然道:“不会吧,石进那脾气,还会私藏赈灾银?”
南歌歪头,直视崔镰,等对方的答复。
崔镰不太敢看南歌的眼神,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下面的牛头马面带去地府了。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能少留凭证就少留凭证,自然没有账册。”崔镰如实回道,“况且石进做事,很严谨,他又不屑与我们为伍,我以为,他不会觊觎钱财。”
南歌看向不远处的沈东君道:“老黑,把他绑了吧。”
“好咧。”沈东君走到崔镰身前,摘下腰间挂着的绳索,三下五除二,动作利落地把人捆成了ròu粽子。
“俺也是纳闷了,你能认得南歌,却不认得俺?俺长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