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头前儿介绍给我姐那个。”
“哦,就是那个跟对象私奔的体育老师啊。”葛凤芝点头,大丽也想起来了。
“他啊!去年收秋的时候我还看见他领着他媳妇儿买肉呢,他媳妇儿肚子那老大,现在孩子应该都挺大了吧?”大丽想起来这个人了。
“小玲儿说他对象吃里扒外,搭娘家搭得厉害!他儿子得了肺炎上县里的医院了,他让他媳妇儿回家拿钱,结果他媳妇儿一分钱也拿不出来,还是他爸妈拿钱去的医院。他回家查问他媳妇儿,原来他家里的钱全让他媳妇儿借给娘家人了。”
“妈呀!他可不少挣啊!”葛凤芝一拍大腿。
“那是,公社的老师一个月三、四十块钱呢。”马占山也来了兴致,“全让他媳妇儿捣腾娘家去了?”
“可不是咋地!还有呢!他妈和他爸急眼了!跑去他媳妇儿娘家讲理要钱,被他老丈母娘一顿的骂,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爸妈发话了,这个媳妇儿高低不要了!刘老师这回也没站在他媳妇一边。”
大丽吃着饺子啧啧称奇,“他媳妇儿也太虎了吧。比二丫还虎!看着挺精明个人啊。”
“你可小瞧二丫了?二丫那人往里虎不往外虎,你大舅妈想搁她手里要个草棍儿都不易。”葛凤芝说道,“呵,这都是个人做的,各有各命,他媳妇儿就是没福的命,一个啥也不是的农村姑娘,嫁个有编制的老师那是祖坟冒青烟了,不好好过日子,分不清里外拐!”
“她爹妈也是,家里有啥过不去的槛啊,非得拿姑娘的钱?”马占山也摇头无语,“这事儿就算是后面解了,她将来在婆家也抬不起头做人。”
大丽把饺子咽下来,“也不能这么一刀切,家里真有点儿啥事儿,当儿女的哪能不掏钱,可我听玉珍的话,他们家好像也没啥大事儿。”
“有大事儿。”马宏波实际也没闲着,他也在自己男同学家里玩了一天,“好像那女人的弟弟要娶媳妇,家里要买拖拉机,还跟人家吹牛女儿嫁得好,嫁得人家超级有势力,这才忽悠来一个家里挺有钱的女人,我妹说得不准,那女的已经回刘老师家了,他们全家给刘老师下跪了。”
“下跪?”
“对,说是要是那女的真跟刘老师离了,新娶的媳妇儿也留不住,他们家还补了欠条儿。”
妈呀,当老丈人和老丈母娘的给姑爷下跪?这也算是奇闻了吧。
传得这帮孩子都知道了,啧啧。
葛凤芝感叹了一声,“当初要是他们家娶得是咱家大丽……”
“你可别,本来就是没影子的事儿,大林子可比那小子强百套。”马占山阻止了她,“别说别人家的事儿了,吃饭。”
“还有件咱家的事儿呢。”马玉珍不满自己说得八卦让哥哥给圆上了,赶紧又补了一个,“范红英回来了。”
“她不搁家孝敬她爸,回来干啥?”马占山可对范红英印象差极了,上回大丽打了她,马占山高兴了好几天,直说自己女儿尿性,有本事!像他!说老马家没一个儿子有姑娘有尿性的!(主要是说给大哥家的几个小子听的)。
“回来过年呗,听说她想当官。”马玉珍乐呵地说道。
“她想当官跟她回来过年有啥关系啊?”葛凤芝不解了。
“上回我姐把她揍了,当时就传出去了……”当时在场的人多,这种事都是见风传的,当时就有不少人知道,小姑子打嫂子不稀奇,稀奇的是打嫂子的理由,妈呀,当人家儿媳妇的不回婆家过年不说,过年连包槽子糕都不送?
婆家还没干啥缺德事儿得罪媳妇,媳妇就这么干?呵呵。
本来这事儿范红英不在乎,偏偏她想要入d,要当官,要晋级,“不孝”就成了短处了。
就有人拿着这一点向上反应情况了,大家都是论资排辈等着往上升级的,你有这么大个弱点,把你弄下去了,后面的人就能得益,尽管校长跟她关系不错,想要保她也不行。
毕竟做为老师,道德上有瑕疵可不行。
范红英坚持自己很有孝心,所谓的不回家过年只是别人污蔑,还在腊月二十九这天大包小包回到婆家过年,演戏给别人看。
“你大爷咋说?”马占山撇了撇嘴。
“咋说?儿子是好儿子,孙子是好孙子,为了儿孙也得忍儿媳妇。”葛凤芝倒比马占山看得透。
“呵呵,等我吃完饭的,非去说哒他们几句不可。”马占山可不是惯孩子的人。
葛凤芝白了他一眼,知道阻止不了他,也没有多说。
一家人吃完了饺子,葛凤芝和大丽把桌子收拾了,玉珍收拾屋子扫地扫炕,在炕上唠会儿嗑玩一会扑克,就得睡觉了。
马占山换了衣裳去了马占海家,马宏生收拾收拾,晚上跑大丽家住去了,家里养着活物,晚上没人不行。
马宏生把炉子点着,炕烧热了,自己找了本在县城时买的武侠小说点着灯躺在炕上看,没有人管他点灯熬油的,也没有人跟他在炕上挤着,更没人管他看小说,他觉得自在极了。
他正看得入迷,忽地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忘了在章说里说了,什么苦桔子罐头,臭碱(就是一种提纯不干净有臭味儿的碱)做的槽子糕,一洗就变破布的衣料,闲人通通遇见过!全都是童年阴影!至今我仍然不爱吃桔子罐头和槽子糕(一种点心,形状可百度)。感谢在2021-06-0422:09:15~2021-06-0521:59: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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