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绝大多数分配了工作,有人做了工人,有人进了机关,普遍轨迹都差不多。
退伍,工作,结婚,生子……
两人出了小吃店,朱逸群婉拒了马排长的婉留,进了售票大厅买票。
忽然一个小姑娘往他这边跑,一把抓住了他,“四叔!”
朱逸群愣了一下,这姑娘岁数不大,长得眉清目秀的,颇有些眼熟,“赵小玲?”
赵小玲看见他就哭了,“四叔!你咋在这儿啊?吓死我了!有人跟着我!”
朱逸群往赵小玲的身后看,有两个看起来就流里流气的小流氓在看见赵小玲找着了个壮汉之后,不甘心地退了回去。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
“我妈病了正在住院,我爸让我回家取钱”
“你上高中了吧?”今天是周三。
“我不打算念了。”赵小玲低下了头,“我妈得了尿毒症,家里的钱全掏空了,考上了也读不起。”
赵小玲儿家里过得相当不错,是村里第一家搬到县城并在县城安稳呆下去的。
谁能想到他家竟然出现这样的变故呢。
赵小玲儿还没来得及买票,朱逸群去了售票口帮她买了同一趟车的票。
一路上赵小玲都很沉默,朱逸群没有细问她家的情况,家底再怎么“厚”,遇见了尿毒症这样的病,也是承受不起的。
他甚至没有劝赵小玲继续读书。
两人在县城下了车,赵小玲自己回了家,通往靠山屯的公交车隔两天一辆,今天没车,朱逸群去了马宏生家。
马宏生对赵小玲家的事儿显然更清楚,“她妈那病没个治,省城的大夫说了,她这个病想要彻底治好只有换个腰子(肾),最少得两万块钱,再不然就是透析,透析也活不了几年,他家的马都卖了。”
“要我说她妈不应该再治了,得给儿女留点儿钱,再治也是人财两空。”丁桂兰说道,不是她残酷冷血,而是尿毒症根本治不好。
“话是这么说,轮到谁身上都得治,没钱了再说呗。”马宏生说道,“要说赵小玲这孩子可惜了,学习成绩不错。”
这种事旁人再怎么议论也不过是些“闲谈”,议论完就闭灯睡觉了。
第二天马宏生刚要拉朱逸群回靠山屯,就见赵小玲骑着自行车驮着妹妹来了。
“四叔!宏生叔!你们要回屯子捎上我们俩个呗!”赵小玲眼睛又红又肿的。
“你俩回屯子干啥?”
“家里没钱了,我爸让我回屯子让我五大爷那里取钱去。”
赵老五啊?
马宏生和朱逸群对视一眼,心知这两丫头怕是要白跑一趟,但有啥法子呢?这种时候就是要能借钱的人都借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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