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工会里面的项目申报似乎有点问题,教授午餐会的学生人数及时上报,最好找院学生会核实一下。”
“好的,我改天专门到会计那里申请——”
“……!”
于常丽在外面的走廊里。
时柚脚步微顿,将快要拉开的门又关上。
她咬着下唇指了指门的放向,手指了半天,嘴里却愣是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怎么了?”沈遇舟愈发觉得好笑。
“于老师还在外面。”
“还没有走呢。”她小声补充一句。
时柚说不害怕是假的,换做任何一个学生被当众拎到办公室,都会觉得尴尬极了。
更何况于常丽架着透明框眼镜片,劲瘦,颚骨高,一头老练的小羊毛卷,看上去就像是高中围堵天台谈恋爱的学生的教导主任。
饶是时柚从前是个好学生,也会害怕这样的老师。
时柚的母亲就是初中教导主任,平日里对她要求严,于常丽和她妈有一种格外相似的感觉。
沈遇舟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副教授只是一时生气,并不会真的责怪你。”
“……”
但是还是不敢出去啊啊啊。
“别看她很生气,说的话有些激动,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给过学生处分条。”
处分条这种东西时柚上学的时候听说过。
类似于警告条,在老师多次警告后严重违纪的学生有可能会‘光荣’地被开一张处分条。次数达到三张过后,就会记录在档案里。
时柚:“那你开过处分条吗?”
“……”
“开过。”沈遇舟强调,“不止一次。”
每次都有不同的原因。
但也有的讲师或者教授拉不下脸,找他在处分条上面签字,比如说,程池就是这样。
“……!”
那还是他更可怕呢。
时柚将门关上,“那于老师什么时候下班呀。”
“估计还有一会儿,她到六点半才有课。”沈遇舟回答,“好像五点半的时候要去幼儿园接她的小儿子。”
“……”
时柚在心里算了算。
五点半。
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我可以在你这里等一会儿吗。”
“可以。”
时柚松了一口气儿。
她找了处椅子坐下,休息的时候也不忘打开手机上的dibang,点开点线图在存稿上修改。手机屏幕太窄太小,不适合画画,时柚只能撩草地勾勒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