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已经将话语传达完毕,但是在离开之前,他忍不住又提醒父亲:“睡前请少饮一些酒,您的胃和肝脏负担不起更多的酒精。”
埃森先生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克劳斯这种关切的话语,他愣了几秒钟,才点头:“好的。”
克劳斯说:“晚安,父亲。”
埃森先生注视着和他一样的绿色眼睛:“晚安,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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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景玉刚刚结束了网络课程。
她困的头都要抬不起来,昨天是周二,景玉和克劳斯去参加了固定的晚间溜|冰活动——无论天气如何,都有许多人去参加。
作为一个新手,景玉溜的很小心。
克劳斯为景玉佩戴上所有的防护器具,虽然生活在北方,但景玉顶多滑滑雪,小时候仅有的一次溜|冰还是去公园结了冰的湖面上,最终以掉进冰窟窿、高烧了好几天而结束。
滚轴滑冰比景玉想象中有趣,她和克劳斯一块滑行了17公里,晚上睡了好长一觉,今天才觉着腿和胯部都很酸痛。
克劳斯还在喝着咖啡看书,景玉脱掉鞋子,四下看了看,毫不犹豫地跳到克劳斯身上,像婴儿趴在母亲怀抱中一般,舒舒服服地趴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景玉喜欢含着睡觉,但在白天,这种喜好很难得到克劳斯先生的允许。
克劳斯刚刚喝过咖啡,他不喜欢放糖。现在,他的身上也染上这种微微带着苦香味的咖啡。
景玉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先生的胸膛当作枕头,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对方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教堂婚礼吗?还是中国的传统婚礼?”
景玉原本都快睡着了,又被这句话惊的睡意全无。
她睁大了眼睛:“什么?”
克劳斯说:“嗯……我父亲和我一样年纪的时候,我已经出生了。”
他严肃地说出这句话,又补充:“但是我,现在甚至还没有结婚。”
景玉不理解:“可是,德国男性的平均结婚年龄的确很大呀。”
克劳斯说:“外祖母说很想看我们结婚。”
景玉回怼:“骗子,她昨天刚刚和我说,谈恋爱是最快乐的事情。”
克劳斯:“……”
他只能将手压在景玉的后脑勺上,叹气:“我承认,jea,是我想要和你得到法律的认证,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结婚。”
景玉继续把脑袋拱在他胸膛上,脑袋瓜飞快地思考着,她想到一个避无可避的问题。
她说:“那我们是不是还需要去做……呃,婚前的财产公正?”
“当然不需要,”克劳斯很吃惊,“jea,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可是我从新闻上看到的都这样啊,”景玉说,“说豪门世家为了防止被离婚得到好处,都会在结婚前就将财产划分的清清楚楚,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那是他们,”克劳斯说,“景玉,爱情和欲望不同。”
他握住景玉的手。
克劳斯说:“你是我的妻子。”
景玉小声说:“好吧,我承认,我被你的话取悦到了……”
她趴下来,对着克劳斯认真地说:“我全都要,西式的,中式的,我全要!!!”
……
克劳斯很乐意满足自己妻子的小小愿望。
他很重视自己的婚礼,一边任由景玉像个仓鼠一样在他身上左嗅嗅右闻闻地搞一些小事情,一边耐心地和她商议着喜欢的婚纱类型、对戒指的要求等等等等。
景玉困的哈欠连天,昨天晚上的滑冰掏空了她大量的精力。虽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趴在克劳斯胸前睡前了。
克劳斯没有吵醒她,他低头看着景玉,摸了摸她的黑色头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没有想到,这是会令他如此迷恋的中国小淑女。
神魂颠倒。
景玉睡着了开始嫌硬,自己翻到另一边儿,克劳斯凑过去,在她耳侧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