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说,
“出来吧。”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从后面窜了出来,他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混着身上的酒气,浑浊的眼睛里藏着欲望。
乞丐擦了擦手,卑微的朝着迟倦说,“有钱少爷,我上次怕真的砸烂了你的头,所以下手轻……”
可还没等他说完,迟倦的眸中划过一丝戾气,他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乞丐手里的酒瓶上,啪地一声,血ròu模糊。
但迟倦像是察觉不到痛楚一样,面不改色的说,“你还不如一下子砸死我,这样不疼不痒的,又有什么用?”
才两天,甚至都没让姜朵愧疚多久,他就出院了。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笔,甚至都无法在她心里掀起一丁点的波澜。
迟倦厌烦的抽出了几张一百出来,扔在了乞丐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这脏乱的角落。
等回到别墅后,他沉默的打开所有的灯,静静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
那酒瓶的细碎玻璃渣还残留在ròu里,可迟倦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知道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乌红的血ròu。
等过了十分钟,那伤疤有了愈合的趋势时,迟倦却站了起来,走到了洗手间内,拧开水龙头,无情的冲刷着上面的伤口。
他知道,会感染。
他明白,会很疼。
可他想要赢得姜朵的关注,只能用这样近乎自残的下三滥手法。
他知道,姜朵一向都是嘴硬心软,如同圣母一样,所以迟倦只需要可怜巴巴的求着她,姜朵就八成会上套。
他学习能力很高的,模仿能力更是绰绰有余。
至少对付一个姜朵,足够了。
迟倦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胡乱的用纸巾擦了擦手,也不管会不会重复刮在那些伤口上。
他巴不得那些伤痕看起来狰狞恐怖,这样,才能让姜朵多施舍一点怜悯给他。
或许,她还愿意多给一点别的什么。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回到了大厅里,静静地等待姜朵回来。
可分针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大厅的钟响了三次,却都没有传来清脆的开门声。
迟倦的唇抿成一条线,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毫无情绪,额前的碎发留的有些长了,遮住了他漆黑的瞳孔,辨不清神态。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在这三个小时里,重复破坏了无数次伤口的结痂,只为了等待姜朵回来那一瞬间的心疼。
可姜朵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