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趁其病,要其命,她就趁他醉,让他骨头全碎。
宁语迟又打了两下,还是不解恨,她站起身,抓起沙发上的靠垫,胡乱朝他砸去。
裴行舟抬起手臂抵挡,随着动作露出一截手臂,肌ròu线条流畅好看。
还没打两下,他趁她放松警惕,一举抓住她的腕子,再次把她扯了过来。
他夺过她手中的靠垫,放到一边,说:“再打就打死了。”
“哦,那我不打了。”宁语迟又抓了个靠垫过来,“我给你个痛快。”
她把垫子摁在他脸上,一点没留情面,心想闷死你才好。
姿势不借力,她跨过一条腿,跪在他身体两侧,气道:“你以为醉酒的味道很好闻吗?我让你闻个够!”
裴行舟起先还去抓她手,逐渐不再挣扎,到后来,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了。
宁语迟眉头一紧,拿开垫子,就见裴行舟仰在沙发椅背上,脖颈修长优雅,眼睛轻轻阖着。
她恶趣味横生,伸手去拍他的脸,叫他:“裴行舟,起来。”
他一点反应都没,宁语迟又去推他:“你听到没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都不见回应,她伸手去探他鼻息,发现不见出气,虽然有点怀疑裴行舟又在装,但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又推他,说:“我已经看见你眨眼了,少在这里骗我。”
下一秒,裴行舟睁开眼睛,直接将她按在沙发上,沙发地方窄,这个姿势贴着,倒比在床上更暧昧了。
宁语迟被他戏耍,心中气恼得很,她一双美目圆睁,软刀子一样勾到他心坎里,因为在他身下,说的狠话也没什么气势:“刚才真应该把你闷死!”
裴行舟深情地注视着她,那张刻板严肃的脸,难得浮现一丝清淡笑意。
他说:“那也是死在你身上。”
“……”
宁语迟从不知道,原来裴行舟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
她咬着牙,说:“你给我滚出去。”
“你还生气么?”
“生气?我跟你有什么气好生。”
虽说只有这一个女人,裴行舟也能看出来她还在气头上。
他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宁语迟说:“你来跟我道歉,根本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你只是想把这件事揭过。所以,我不需要你所谓的道歉,你能少来打扰我的生活,对我来说就够了。”
换做以往,裴行舟此刻肯定是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