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裴子亦在车里跟他说过的话。
他说:“我的确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做过最错的事,就是当初放你离开。”
宁语迟被他压着,不想以这个姿势跟他说这些内容,可她一时半刻又没有其他办法。
她说:“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好吗?”
“那昨晚呢?”
“昨晚怎么。”
“你总得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裴行舟凝视着她,“我不希望因为这些小事,把你从我身边推远,告诉我,让我来把它解决掉,可以吗?”
不知是酒精柔和了他的话语,还是未亮的天光使万物变得温柔,宁语迟的心像被人抚了一把,忽地就没先前那么气了。
她说:“我要起来。”
裴行舟依言起身,将她拉起来。
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其实裴行舟说得对,问题横在中间不是办法,如果不解决,她恐怕也要因为这个生气一段时间,她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说:“第一,你无权干涉我跟谁吃饭。”
裴行舟瞧了她半晌,说:“行,下次你跟其他男人吃饭,我给员工发年终奖。”
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宁语迟问:“发年终奖干什么?”
“开心。”
“……”
宁语迟说:“我不管你开心不开心,总之这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管我。”
裴行舟不想回应这个话题,问:“第二呢?”
“第二,你不应该因为私人情绪,打扰别人用餐心情,你这样很不讲理。”
裴行舟说:“好,我道歉。”
见他态度还算认真,没有在敷衍她,宁语迟的气又消了一些。
“第三,裴行舟,谁让你亲我的?”
“这也有错?”
“刚跟你说完第一条,这么快就不记得,你到底是来认错还是来敷衍我?”
裴行舟喝了酒,头本就有点沉,这会儿已经是发痛了。
怎么他的弟弟只告诉他如何哄女人,却没告诉他女人这么难哄?
他捏了捏眉心,妥协:“抱歉,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