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是知道怀胎七月就生产,这是早产,生下来后不仅孩子会先天不足,甚至母亲都会有生命危险。
玄瑛疼得满头大汉,脸色苍白,她死死抓着红豆的手:“将隐凤宫的所有人给本宫抓起来,一一盘问!”
红豆郑重点头,担忧的看着痛得小声呻吟的玄瑛。
在慌乱的人群中,采玉神色阴骘,悄悄将方才的一盏汤端走。
产房里一些丫鬟进进出出换水,端出来一盆接一盆的血水,周时烬候在门外,神色难掩焦急。
玄瑶双腿支起来,嘴里咬着毛巾,额发已经全被汗打湿,脸上的神色痛苦难言。
产婆一边跟玄瑛说话,一边紧张的看着她的下体,产婆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流了这么多血,还没生出来,恐怕……
“嘭!”周时烬一脚踹开门,不顾产婆阻拦,他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这都是从玄瑛身体里流出来,他双腿几乎站不住,尽管他对生孩子这事什么都不懂,可是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周时烬三步并作两步,抓着玄瑛的手:“玄瑛,你坚持住,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坚持住,玄瑛。”
玄瑛现在眼前阵阵发白,力气已经快要耗尽了,太疼了。
她泪眼模糊间,看到了周时烬仓皇的神色,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哀叫出声。
“看到头了,娘娘再加把劲。”
玄瑛吸着气,神色已经逐渐失焦,她努力的想要自己清醒着,疼痛撕扯着她的意识。
片刻后,玄瑛听见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来,产婆声音一松,高兴的跟周时烬报喜。
与此同时,玄瑛眼前掠过一道白光,意识像是被禁锢在另一方天地里出不来,她隐约看到:
在一座城里,
周时烬穿着银黑盔甲,一手抓着个女子,逼问她:“那孩子跟你什么关系!”
在一间饭馆里,
周时烬笑着对对面的女子道:“你这次剩饭,下次可就来不了了,我这是在帮你。”
在一处大厅里,
周时烬字字泣血,对女子说:“我才知道,不是派出去寻你的人多不多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不愿意回来了,你真的下定决心放弃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