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处山洞里,
周时烬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肩背处横陈着一道疤,声音凄厉:“季然,我不许你去,我不许你去,你听到了没!你回来!”
这些场景像是走马灯一般涌进玄瑛的脑海,白光消散,玄瑛瞪大眼睛,看着紧紧握着她手的周时烬,毫无预兆的喊了声:“阿烬。”
周时烬一愣,猛地攥紧她的手:“你刚刚说什么?季然!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季然……”
“啊!”产婆惊呼:“血崩了。”
季然看着周时烬似哭似笑的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意识在渐渐消弭,季然消耗了最后一丝力气,想抬手抚上周时烬的脸,却没成功……
“哇……”同一时间,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什么,刚出生的婴儿哇哇啼哭起来。
看着床上已经没有呼吸的人,周时烬只觉得疼痛瞬间入侵了他的骨脏心肺,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疼得他,话都说不出来,只死死握着季然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许久,才一声一声痛苦的低吼出来。
……
天玄十六年,春末,大启皇后难产,病逝,诞下一子。
“啊!”诏狱里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叫声却是从一名妙龄少女嘴中发出来。
周时烬面无表情的看着刑驾上的采玉,薄唇轻启:“不够,换一种法子。”
一声一声的惨叫已经破了音,采玉奄奄一息,她的指甲全都被剥掉,一边脸上血ròu模糊,隐隐可见白骨。
“把她弄醒,给点儿吃的,别让死了,然后和男囚犯关一起。”周时烬淡然吩咐。
“是。”
“哈哈哈哈,周时烬……季然是不是死了啊……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了哈哈哈哈……咳咳咳。”采玉抬头,笑得一脸凄惶。
“将她舌头拔了。”
周时烬出了诏狱,先是回宫将自己梳洗好,然后匆匆赶往隐凤宫。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走进去,里面停放着一口巨大的水晶棺,里面躺着季然。
周时烬紧张的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躺进去,睡在季然尸体旁边,一整夜,他都不敢闭眼,一闭眼,季然惨死在产房中的场景如同梦魇一般牢牢困住他。
第二日一早又会按时起来去上早朝,日日如此。
他连刚出生的儿子一面都不敢见,他怕见到那孩子,就想起季然咽气的那一幕,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对一个婴儿心中萌生恨意,却又想到若是她在,肯定会怪他没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