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生理反应,她不得不把自己关在家里,一点红色都看不到才行。
而包庇了杀死她父母凶手的陆屿白……竟送了一件红礼裙给她!
安苒盯着眼前的男人,笑出声的同时眼泪也无声滑落:“怎么样?这个回答陆先生还满意吗?”
陆屿白不自觉敛了神色。
可还没出声,又见她倏地讥讽一笑:“我忘了,陆先生向来将别人视如草芥,根本不会在乎我为什么厌恶红色。这裙子穿与不穿,我说的不算。”
看着安苒这幅模样,陆屿白的心脏莫名刺痛,像是有一根丝线缠绕在上面,而后慢慢拉紧,割进血ròu。
二十几年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陆屿白说不清心底的情绪是什么,但他没想细究,更不在乎。
他只想看安苒不得不顺从自己的模样。
陆屿白重新勾起唇角,抬脚便将地上的礼裙踢了过去:“既然知道,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去穿。”
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安苒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乞丐,哪怕明知道砸在脸上的那枚硬币是故意为之,却还是得接受。
而被砸掉的,还有她的骨气和尊严。
安苒垂眸凝视了那件礼裙许久,终究还是俯下了身。
再起身时,她被刺得酸胀涩痛的眼睛里只剩空洞和苍白。
“我要先洗个澡。”
闻言,陆屿白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拒绝:“别太久。”
安苒点了下头,声音轻得不真实:“不会很久的。”
她抬步走去浴室,可还没走几步,她倏地转过身紧盯着他。
“陆屿白,你爱过我吗?”
这突然的问题人让男人怔了怔。
但也只是一瞬,陆屿白就回过神,语气不掩讥讽:“安苒,你不觉得刚才说的话很可笑吗?”
安苒骤然攥紧了手。
默了几秒,她扯出抹自嘲的弧度:“是挺可笑的。”
说完,她没再停留,径直走进浴室后将门锁咔哒关上。
水声阵阵响起。
陆屿白坐在卧室里,目光无意扫到礼裙上沾着的灰尘。
鬼使神差的,他竟伸出手去拍了拍。
动作完,连他自己都怔住。
耳边倏地响起周斯白问的话:“你该不会真爱上安苒了吧?”
爱?对安苒?
陆屿白眸色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