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陆父年轻时在商界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可陆屿白的狠陆毒辣却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屿白二十三岁接管陆氏,表面上是陆父主动退休,但其实根本就是被迫。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父不可能露怯。
他用拐杖指着陆屿白:“你现在马上就去把你妹妹带出来,难道你想让她在牢里过年吗?小芷可是你亲妹妹!”
“父亲。”陆屿白眸色一冷,唇角却勾起个弧度,“您如今不管事了,不知道在这个档口有多少人在盯着陆氏,我要是放陆芷出来,用不上一个月陆氏就会破产。”
“陆氏和陆芷,您选哪个?”
陆父闻言狠狠一怔,当即沉默下来。
陆屿白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捻灭了烟站起身。
“陆家现在是我做主,我只会做出对陆氏无害的选择,父亲还是好好休息,少操心。”
“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说完,他便径直抬步离去,连一眼都没给客厅里站着的那些人。
冷漠无情?
在利益面前,陆家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走出老宅,han气瞬间包围侵袭。
陆屿白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没什么特殊意义,不过是安苒没有带走的首饰之一。
可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一直戴着,就能再见到她。
刚坐上车准备走时,周斯白却打来了电话。
半小时后,会所。
周斯白有大半个月没见到陆屿白,一见面就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屿白,你最近……还好吧?”
陆屿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人话。”
周斯白却没再说什么,抬起手喝了口酒。
离安苒消失已经过去了足足两年,陆屿白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周斯白比谁都清楚,他变了很多。
或者说……比以前更疯了。
这次陆芷被定罪的所有证据,就是他提供的。
周斯白不敢想象,如果安苒永远不出现,陆屿白会变成什么模样。
正晃着神时,陆屿白却突然喊了他一声:“小白。”
周斯白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他一饮而尽后将杯子中重重搁在桌上,眸底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