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话还没说完,陆屿白的眸底又突然染上一层悲伤:“但是……我不舍得。”
他舍不得看见安苒受到伤害,更不可能再把她强行带走然后关起来。
只有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他才不会终日惶惶不安,害怕她离开自己。
周斯白瞠目结舌。
一向游刃有余地掌控着所有事情的陆屿白,竟然也学会了不用强权解决问题?
这当真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的事。
莫名的,周斯白开始很期待陆屿白和安苒重逢。
为爱折腰的陆屿白……多新鲜啊。
……
英国,伦敦。
安苒来这里两年,还是没能喜欢上伦敦的冬天。
虽然温度一直保持在零度左右,但常年下雾下雨,几乎每天都是阴天。
别墅中,安苒躺在客厅沙发上吃着洗好的葡萄,已经两岁的布偶猫安姬趴在她怀里,一人一猫好不惬意。
相比之下,安默砚就惨了很多。
他举着安苒刚夺得的WSBK比赛奖杯,垫着脚在安慈专门给安苒修的展示柜上听从调遣。
“左边一点……哎,多了,再往右一点……安默砚,你怎么这么笨啊?”
安默砚脚跟落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妈,这指挥官不行,我这带枪的兵再英勇无畏也杀不到敌人啊。”
安慈抬手就作状要打他。
刚走两步,手机却响起。
“死小子,我等会收拾你!”安慈指了指安默砚,接起电话转身去了阳台。
见她看不见自己,安默砚把奖杯放在桌上,连忙在沙发上坐下。
安苒咬着果ròu,口齿不清道:“你给我奖杯摔坏了,姑姑铁定要打死你。”
“没那么容易摔坏的。”安默砚舒出长长一口气,语气故意戏谑,“公主,葡萄好吃吗,能不能给你的骑士一个?”
安苒拿了颗葡萄就往他身上丢去。
他抬手就接住扔进嘴里,扬起眉梢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安默砚长相干净,五官立体得像是艺术雕像,身上有股子学不来的少年感。
就在娱乐圈,安苒也没见过比他更帅的人。
两人又打闹了一会儿,安慈从阳台走了回来,神情与刚才截然不同。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倏地勾起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