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爬起来,冲到了容绪的办公室,质问:“你为什么要给沈昕钱?”
容绪宿醉了两天,脸色很不好,见她还在纠结这件事,心情也极差。
“你和祈家是一伙的,对不对?”对他,她的心里,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开口问道。
他怒了:“你别无理取闹。”
“容绪,你变了!”她说着,眼泪顺流而下,心如刀割。
她爱之入骨的男人,变成了她讨厌的人,那种感觉,就像什么东西活生生地从身心上剥离,痛不欲生。
容绪看到她那模样,心里一下子也慌了,向她解释:“我问心无愧,我给她钱,只是想帮帮她。”
因为她把她当朋友,他不想看到她难过,才出手帮忙。
她摇摇头,转身走了。
出了容氏大厦,她没走几步,就晕倒了,被路人送到了医院。
再住院的第二天晚上,她就接到电话,母亲摔倒,住进了重诊室。
她从病床上爬起来,开着车,赶到母亲住的小县城。
母亲去世,她在小县城为她办丧事,耽误了大半个月,身体耗损严重,病情也彻底加重。
她在收拾母亲遗物,看到她手机上的照片时,想到了沈昕离开前对她的叮嘱:
小心一个叫傅嘉薇的人。
她回到云城,就去查了傅嘉薇。
原来,她流产、在医院做手术联系不到容绪,是因为他和傅嘉薇在一起。
他们一起在酒店呆了两天。
她大吐血,又住进了医院。
这一次,她没有给容绪打电话。
除了怨他,恨他,不愿意见到他,她内心深处还是恐惧的,不敢去面对现实。
又过了半个月。
她在医院检查子宫肿瘤,又检查了卵子的健康状况,果然,她的卵子有问题。
医生说,她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辈子,她都没办法为容绪生下孩子。
她彻底绝望了。
她想见容绪了,想把这件事告诉他,问问他,她该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当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推开他的办公室门时,看到傅嘉薇坐在他的办公桌角上,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她一下子就炸了。
她冲上去,就要扯她身上的衣服。
傅嘉薇吓得“啊”叫了一声,缩到容绪的身后,右手紧紧抓着身上的外套。
容绪看到她这样,也是一愣,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他认识的白思眠,是安静的,沉稳的,从未这样莽撞。
她指着傅嘉薇,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会穿着你的衣服?”
“她的衣服不小心弄湿了,我借给她穿的,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一定要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