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罪之身,和锦也不敢对苍月如何,只能心里偷偷骂着解恨。
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和锦虽扭捏,还是乖乖在邢凳伏下。
怜笙一路跪着挪到邢凳一旁,垂下头不敢乱看。
距离和锦郡主如此近,又被将军气势吓到,浑身都在哆嗦。
和锦伸手摸了摸怜笙的脸庞,故意冷声道:
“受罚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抬起头来,行刑结束之前要一直看着本郡主,不然仔细你的皮!”
凌傲和苍月在用眼神无声交流。
苍月:将军,郡主这词儿您熟悉吗?
凌傲:是有本宫风范,也倒不是坏事。
苍月:可怜的难道不是怜笙吗?
凌傲:你可怜吗?
苍月立刻扭过脸不看凌傲了,怎么会可怜,就差笑出声了。
但此时笑出声不太合适吧。
苍月想着最近自己的可怜事,压住面上的笑意,可越想越觉得都是美事。
便不顾场合的笑出声来,随后又努力找补道:
“将军,苍月伤口痒。”
凌傲忍住想要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将苍月那条瘸腿抱在怀中,随意挠了挠。
“还有哪里痒?”
和锦:。。。。。。
姑丈绝对是故意的,整天耍些手段博姑母欢心,城府极深,心机极重!
“秋眉,帮郡主整理衣裳。”
冬诚提醒一旁的秋眉,没好意思说出褪衣换了个说辞。
秋眉将郡主白底绡花的衫子掀起,褪下一截青色的百褶裙,只余一件鹅黄色的丝绸里衣。
苍月的腿在将军大腿上抱着,已经形象全无,干脆挪着整个人都缩进将军怀里。
正好避开看郡主行刑,毕竟是女子,又是身份尊贵的郡主。
他懂将军要在秋月院行刑的目的,是为他撑腰和正名。
这份感动他好好收在心里,看是万万不会去看的。
这么几个人真正敢看的也只有将军和冬诚,一个不看说不过去,一个不看失了准头。
“啊啊啊啊”
“嘭!!!”
和锦已有过二十杖的经验,第一记砸落仍是灵魂出窍,大喊出声。
“嘭!”
第二记像油泼在身上,和锦又哭又嚎挣扎着掉下刑凳。
“郡主……”
秋眉方才扶着郡主的小腿,还是抵不过郡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