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眉,扶郡主归位。郡主,跌落要重来。”
冬诚手握刑杖轻声提醒着。
和锦趴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大哭,不肯起身,怜笙也跟着一起哭。
不过两杖而已。
“冬诚,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了,本宫要你何用!过会儿回去自领十杖!”
将军的一声呵斥,苍月趴在将军胸口都被震到。
幸好,不是吼自己,慌忙搂紧缓一缓。
冬诚跪下请罚后,和秋眉一起将郡主连拖带拽扶到刑凳,随后解下腰间缠绕的麻绳,将郡主牢牢捆在刑凳上。
将军看似无情残酷,实则是保护和锦郡主。
跌落便重来,郡主怕是会被活活打死。
这次再无顾及,不论和锦如何哭喊,冬诚都按照既定的节奏,一杖叠着一杖,狠狠落下。
怜笙一边念着郡主,一边哭着用自己的手帕给郡主擦眼泪。
见她实在疼的紧,塞了自己手臂在郡主口中。
他信了将军所说,郡主为他触犯规矩,这条命以后就是郡主的了。
冬诚的技巧,就算是常年挨打的苍月都捉摸不透。
他觉得快被打死的时候,养个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他觉得挨得并不艰难,月余ròu都隐隐作痛。
今日关于和锦的处罚,他不知将军如何交代,听和锦撕心裂肺的哭喊,也猜不出。
毕竟即便是戒尺,这姑奶奶估计也哭的府门外都能驻足观望。
凌傲将苍月的小脸从胸前扒拉出来,小声说道:
“是重刑,本宫不会让她再有侥幸心理,惩罚如此,往后的每件事皆是如此。”
苍月用下巴蹭着将军常服的面料,来回摩擦,眨了眨亮如星辰的大眼睛。
“这点倒是像苍月,爱钻空子,是得好好管教。”
有自知之明这点,苍月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二十九。”
“三十。”
和锦松了一口气,慢慢松开怜笙的手臂,嘴角一抹殷红,在惨白面颊的映射下,诡异又带着几分恐怖。
冬诚和秋眉解下和锦身上的绳索。
鹅黄色的丝绸里衣沾染了血迹,一片一片晕开。
这伤,且得养一阵子。
待和锦缓了半柱香功夫,凌傲扶着苍月重新坐好。
“和锦。”
姑母一句不轻不重的念名,是提醒她起身谢罚,以及正式向苍月道歉。
和锦心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