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的紧绷状态还没缓过神来。
于是,他放弃了压制的心思,转头在城中各地设立了施粥点,又让人送信回京城,请求陛下和宫里百官给出个应对之策来。
却不想还没等来朝廷援助,这群人似乎是找准了向城等人的命脉,赖在城中并不打算离去。施粥摊若是成日施粥还会被闹事,掀翻了摊子咒骂起向城作为百姓官不作为,就拿着这东西糊弄他们。
向城出面想要劝诫他们一番,却险些被抓住殴打一顿,他这才认得他们的面目,就是一群无赖,把自己失家的责任怪在别人头上,等着朝廷救济,丝毫听不进去半点好话。
向城也来了脾气,加大兵力告诉他们若是不想喝粥便会去随州,爱怎样怎样,就算报进宫里,报给陛下他也不怕。
他忍耐已久,好生伺候接济中不管用,反倒是这番突然的爆发,这才将人震慑住,少了闹事。
还没安稳多久其中一对母子却是在几天后突然发烧不退,腹泻不止,他派了大夫去诊治,刚开始以为只是经过洪涝,受了han一路走来又是奔波,过得不安生所以导致的不适应,并无大碍,按照普通到风han和胃病治的。
但时间一长,却发现并不对劲,治疗了两天两人的症状并无任何缓解,反而更严重,小孩面烧的痛红,人事不省,她妈妈撑着身子抱着孩子一遍遍哀求。
另一边,与他们接触过的大夫和流民里也有人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向城等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再找大夫来看,这才发现根本不是普通的风han和胃病,而是疫病,以口腔呼吸等传染途径。
他们迅速将这些人分为三波,一波无症状的在各处施州处安置营帐,以防再感染风han,还有一种是症状青的在府衙里,另外一种则是病的很严重人事不省的放在府衙和周边一个祠堂里安置。
并且,他们还将擢州原来的百姓都勒令在家。不许外出,坐好防护措施,每日会有官府的人去送菜和大夫去为各家人诊治,以防这些人里也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们反应及时,擢州的百姓感染的很少,只是这样一来,每天的工作量和物品消耗根本不是擢州府衙能够承受的,向城只好再厚着脸皮请求傅回给陛下再去信一封,请求朝廷支援。
另一面,傅辉也听了燕徵在宁城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这才让人去宁城请燕徵。
众人听着向城的话,心思沉沉,面上都是忧色,向城一城县令有此胆识和反应速度已然是不易,能够控制住疫病不让他继续发散,是他能做到最好的地步,他两鬓发白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燕徵眸子微垂,微叹了口气,“向大人辛苦,能够这么快反应,杜绝疫病传染到周边县衙已然是不易,无需自责。”
“我这里有个方子,是认识的一个大夫开的,他只知是疫病,照着他从前治疫病时重新开的方子不知有没有什么用,还劳烦三位太医看看。”
第五十九章奇怪的缘由
燕徵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叠着整齐的信纸来,三个正襟危坐的太医立刻起身,由一个比较年长的太医上前几步接过,展开信纸看过又交由另外两位太医查看。
阮明娇也揪着信,想要知道杜仲给的方子到底靠不靠谱,那个先看的太医拱手一礼,说道:“郡主,大人,下官宋霖,来这里些许日子也在诊治的病人里看出来一些端倪,他们这疫病确实是大灾引起的,但又有些区别。”
“有何区别?”燕徵眸子一闪,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灾过后,是会发生疫病,但他们这些反倒是常年累及,似乎是与所处环境有关导致的,大灾不过是最后一根导火索,故而这药方有没有用,我等还需要明白具体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宋霖说完,颇为为难的低下头,而药方已重新传到他手里,燕徵打量一圈三人,薄唇轻启,问道:“宋太医,有何为难的便说出来,我等来此便是为了解决这疫病,还擢州一个清静。”
看得出他们为难,燕徵也不同他们拐弯子,直截了当的问出心中疑惑。
宋霖哎了一声,这才又道:“随州这些流民,举止怪异,似乎就是抱着一种必死的决心,丝毫不怕府衙的官兵的镇压,下官等人了解过随州从那个县城。岷山县从未发过大水,那这次的大水实在蹊跷,重毁了一个县城,随州的府衙竟然也没往朝廷上报似在隐瞒,他们这一路似乎有人在跟踪,好像有人在赶着他们来此处他们得了庇佑就不肯在走了,实在奇怪。”
流民的蹊跷燕徵进城时就听傅辉说过,他也觉得奇怪,就算宋霖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