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陛下征收赋税,我们没完成要杀了我们回京复命,我们那肯,以为真是陛下这般凶残,便一路逃亡至此,其他地方不会管我们,似乎是怕随州狗官,所以我们在城中闹事,只是觉得气氛,陛下竟然这般对他的子民……”
王莽越说越激动,那大不敬的话却始终没说出来,心里想是一回事,真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真连累了显里其他人才是正事。
“混账!”燕徵愤然拍桌起身满脸怒意,他总算知道随州为何不肯上报了,自己为了一己私利这般害人,他哪敢,他追杀也不过是为了灭口以防传回进犯丢了他的狗命。
而王莽他们一路奔波,好不容易有了向城这个老实人接纳,那肯再走出去送死,自然赖在这里,向城一出兵压制,积攒了一路的羞恼自然是忍不住反正到哪是一条死路,拼一拼说不定还有几分活路。
王莽一见他这般请冷矜贵的人发了怒,当时便后悔。以为燕徵在冲他发难,他一边往地上跪去,一边责怪自己心中愤怒,竟然口不择言差点说出些大怒不道的话来,燕徵是京城里的大官,若想惩治他们远比向城更为名正言顺。
“大人饶命,小人一时口无遮拦,冲撞了陛下,但这些都是小人的一人所想与其他人无关,望大人不要责罚他们。”
燕徵胸口起伏不平,心中羞愤和怒意不止,撞的他心口生疼,一时起身缓解气氛,却不想王莽似误解了他的意思一般,跪在地上求饶。
“你跪什么,起来!”燕徵喝了声。
王莽眸子提溜一转,抬眼去看燕徵,他是愤怒生气,但对上他却并无杀意,好似不是对他发怒,他点头小心翼翼的起来。
燕徵一叹息,意识到自己说态度,强忍着怒意,尽量阮自己语气平静,“此事并非是陛下和朝廷所为,其他地方陛下都还在减少赋税三年的期限里,珉山县所谓的加税不活是随州的县令自作主张,仗着权威借着朝廷的名义私自搜刮民脂罢了,出去后勿要再说这大不敬的话来。”
“哎,小人知道。”王莽吞了吞口水,连声道是,又壮着胆子问燕徵:“大人,这么说全是那狗官自己欺压我们,事情败露还要杀我们灭口?”
“嗯,此事我已让人去查,回去后告诉们的人不要在挑战府衙的底线,不要再妄议陛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我可救不了你们。”
“哎,是,您放心,小的一定转达,我就说陛下宽厚仁德怎会这般,那大人,我弟弟。”王莽试探的问道。
燕徵一挥手,“门外有人,你让他带你去。”
“是,多谢大人。”王莽激动不已,连忙躬身一礼这才退下。
第六十章你真是祖宗
王莽走后,燕徵又找来宋霖,将王莽的话告诉宋霖,宋霖听后,眉头一皱,略微觉得事情不对劲,思索一番说道:“大人,这疫病大概就是和珉山县环境有所改变而导致的,洪水加之炸山后残留的有毒物导致的。”
“有办法治吗?”
宋霖扶着自己的长苒,眼眸微垂“下官之前已有猜测,之前其他州县也爆发过大灾之后的疫情,倒是有副药方,只是不知对珉山县这次有没有用,下官回去同其他几位大人一同商量过后给出大人,写出个方子来。”
“好,你辛苦。”
燕徵点头向他示意,宋霖拱手行礼,这才转身退下。
他刚出去就碰见提酒壶,原本都该歇下的阮明娇。先是一愣,继而就要躬身拜下,阮明娇赶紧伸手一拦,“天色不早了,大人赶紧去歇着吧。”
这半月来,宋霖等人就没闲着,即便是夜里也会留两人守夜,以防这些疫病的病人病情突然加重,但阮明娇毕竟是关心之意,宋霖便也应下,跟她告过辞离开。
屋里的听见声音正疑惑呢,就见阮明娇穿戴整齐,头发有些湿漉漉的随意用发带扎起来,明显是已沐浴过还没干的迹象。浑身散发着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一张脸白净透亮,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脸颊因为刚沐浴过还带着几分红晕。
燕徵一愣,看见她这样,喉结不自主的上下滚动一番,眸光流转强拉会思绪,“不是让你早些休息吗?”
“睡不着,你还没用晚膳吧,一起?”阮明娇眉头一凝,颇为皱巴巴的拎着手里的酒盒和食盒邀请燕徵。
她这样,燕徵也不再说什么,八月马上就要结束,夜里已经有些凉意了,今夜月色成弯刀一般挂在屋顶的正上空。
周围静哑哑的一片,燕徵带着阮明娇上了屋顶,阮明娇磨了他半天,直说自己睡不着,喝点酒好睡觉,她嘴皮子都磨破了,燕徵才答应她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