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爷。
他用药入神,唯独收了杨绥之这么一个徒弟,当时的杨绥之家族败落,自己又是个不争气的,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当时几度寻思,被神医所救,拜入其门下,学习医术救济天下。
先帝爷和当朝的陛下一度想要挽留神医留下,但吴明华志不在此,告别了陛下继续游离在外,唯独偶尔和这个徒弟见一面。而杨绥之没有见到师父最后一面,只有一个游走的高僧称自己是吴明华的好友,将吴明华生前所著医术交给了杨绥之,希望他能继承其遗志继续救济天下。
这个医书也就是他说的簿子,里面有吴明华治疗疫病时用的奇药,而这药生性喜欢阴凉,一般都在悬崖峭壁处很难采摘,就连他也没有多少,擢州现在的境况下不知有多少呢。
宋霖得了药材连忙去找擢州县令向城和燕徵,将金银露的事告诉两人,派向城连忙去城中搜罗,还有那些柳儒送来的药材里有没有金银露。
做完这些,宋霖又将自己整理下几次的药方做最后整理,那些药材用了有用,那些是没用还与其他药材互相反应的。
燕徵步去杨绥之的院子,在门前叫了声杨绥之,屋里,小媛的情况刚稳定下来,杨绥之瘫坐在地,忙的满头大汗,嘴角却带着笑。
没想到,这老头走了这么久,竟然这般有先见之明,早就把答案写在医书里,也幸好自己没有荒废这门手艺,遵从他的遗志悬壶救世。
他思绪正飘的远呢,门外燕徵的声音将他拉回,他人一愣连忙走到门前,透着窗子看到门外的人,这半月的劳累人都清瘦了不少,越发显得高挺了。
他没回话,门外燕徵便揶揄道:“还没死吧?”
杨绥之:……
他一叹息,带着几分不满的语气说道:“哎,好歹我也是你半个长辈,能不能尊重些我,那丫头好不容易叫了我一回师父,你现在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没死就成!”燕徵又喊了一声,转念一想,又是嗤笑一声,调侃道:“师父?你有个师父的样子吗?让人训了吧!”
“你别急着气我了,郡主呢?没事吧!”杨绥之翻了个白眼,连忙转移话题。
嗯,吃的好睡得好,反倒比之前好多了。”燕徵依旧不忘揶揄,杨绥之破有几分无奈,始终想不到这小子这么说话真的能得到郡主的青睐吗。
他转念一想,却又是笑了,重新坐在地上,语气里流量出几分悠然自得和自豪来:“燕徵,这金银露我不确定有没有用,最好让人赶紧熬了药送来,小院媛和我都能试药,试过以后我便能知道药效。还有,若是城中药材不够,你得早做打算。”
“我知道,宋霖已经去熬药,做最后一份药方了,你做到了。”
燕徵难得的没有噎他,神色复杂不知在忧愁些什么。
“你知道吗?我一个将门之后承袭击了父亲风骨,却没有将门楣立起来,京中所有人都觉得我这辈子废了,我也是。”
“所以,我整日酗酒,流连各种花楼就是想把自己灌醉,只要灌醉迷迷糊糊的过一辈子,到了底下我也不觉得对不起我爹。”
他自嘲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泪花,“可我不甘心,有人砸了我家的牌匾,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爹,我恨不得杀了他们。酒把我喝得烂醉根本提不起劲,到头来反而挨了一顿毒打,心灰意冷我就想去寻死,一了百了,结果就遇到了我师父。”
“吴大师确实是个好人,起码比你有个当师父的样。”门外的人没忍住搭腔,惹的杨绥之嗤笑一声。
他又望着屋顶,有些怅然道:“我师父告诉我,人活在世上要记得救赎自己,救赎别人,我问他如何救赎自己。他说他愿意告诉我答案条件是做他的徒弟,武将之后提起了药箱,做了悬壶济世的大夫,这听来都有些讽刺,那些人似乎也彻底觉得我没救了,也懒得再同我计较。”
“后来,他一直没告诉我怎么救自己,他只说让我用心去感受,让我放下心中的不甘,放下心中的怨念,他一步步带着我走出阴霾,教我治病救人的方子,我跟他游走了许多地方。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他要走了,这地方却不能带我。”
吴明华看着一身少年气,褪去了年少轻狂和戾气的杨绥之满眼爱怜,杨绥之这个孩子太过符合他的眼缘。
他一生中遇到了这样一个孩子也算是救赎了自己,他年少为医时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再也不能感受世间之温暖,他一生都在弥补,终于在这里得到弥补。
他告诉杨绥之自己年轻时的遭遇,说自己很像陪杨绥之走下去,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