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母后的手。“母后,儿臣知道您的意思,只是若要成大事便不该瞻前顾后,六弟自作自受,父皇也是真的气急否则不会将他流放。”
许皇后虽然心底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萧易这孩子从小便表现的与旁人不同,很早的便能离开她独立思考。从小不管是太傅还是武师父,对他都是赞赏有加的,他这般信誓旦旦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许皇后还是轻轻点头,算是应了他的话,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母子俩又说了会话,皇后便去检验中秋宴最后的细节,以保今夜平安无事,让陛下的情绪也能转化一下。
太子在皇后的宫里待了会,转眼便到了晚上,他的随从拿来他今夜要换的太子朝服替他换上,这才匆匆往朝云殿去。
今夜的中秋宴倒也简单,几个三品以上的大臣,还有几个郡王和皇亲国戚,倒也算是皇亲国戚的家宴,萧易到时皇帝已然入座,他连忙上前在殿中央躬身一拜:“儿臣来晚了,父皇恕罪。”
萧启今夜似乎好了不少,况且白日里萧易陪他逛了很久,又在书房陪他批改公文,累的在皇后宫殿里歇会来迟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他摆摆手让萧易起来:“就是家宴,不必拘束,快些坐下。”
萧易谢过以后去了给自己安排的位置,他是储君,位置自然是离陛下最近,对面是贵妃娘娘,就连萧涣也是在贵妃下面,他坐下后与萧涣对视一眼,互相颔首示意过后便听的殿内一阵琴瑟之声传来。
殿内,顺时走上来几个舞女,穿着单薄物资摇曳,众人也不再拘束,端起酒杯互相到节日的祝福,有的大臣更是先一步起来同陛下道贺,“臣等敬陛下一杯,愿陛下福寿绵延,愿我北黎万代长春。”
喝了几杯酒,皇帝也是情绪高涨,听见有大臣这般说话,他也举杯站起身,看着底下的众人,缓缓道:“北黎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忧国忧民的人在,北黎才越来越好,朕该当敬你们一杯。”
说完,皇帝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下,众人也紧随着喝掉自己的酒,又有人接着夸赞皇帝的能力,”擢州疫病,是陛下运筹帷幄,善用人才,又开放国库救济擢州和珉山显的百姓,陛下圣明!”
众人又是躬身一拜,皇帝这才摆摆手,脸色通红的招呼着众人让众人落座,一番君臣间的互道谢意完,皇帝召来曹公公,就见他端着一个瓷碗,皇帝眉头一皱,从他手里接过仰头将药喝下。
这番模样却尽数落在了离贵妃和萧涣的眼里却并不惊讶,他们一早就听人说陛下这几日睡不着觉,经常头痛像是病了一般。原本还不信,但今天一见到不像是作假,萧涣不由的将目光落在对面的皇后母子,眼底闪过一丝探究的目光。
父皇若是病了,太子和皇后不会不知道,就算皇帝有意隐瞒,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喝药,对面的皇后和太子这般淡定的样子,显然是知道的。
那他们为何不提?萧涣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皇帝病了宫里最大的不就是太子,宫中之事还不是由着这个储君做主,若是太子在萧南的书信里留下了关于自己的罪证,趁陛下病时要萧涣命。
他眸子一闪,露出几分诧异来,一边感叹太子这个两面三刀的人,一边和皇帝做出那副父子相敬相爱的模样,却在陛下病后不管不顾装作看不见,只看得见自己的利益,也不知父皇究竟为什么对萧易这般爱护。
但他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机会,虽然也有可能是父皇装病,亦是被萧南一事气病了。
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心思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那就代表他做什么都是无限制的,等他召集大臣将参奏的折子递上去,打太子一手猝不及防,撤掉他身边的首辅安插自己的人。
他将情绪掩在眼底,端起酒杯不动声色的抿了口酒,好似心里的盘算已经成功了一般。
中秋宴还能结束,皇帝便在半道上以醉酒离席,众人恭送走他,时辰也不早了便纷纷离开。
等皇帝一到寝殿,眸子却突然恢复了清明,远没有放才在殿内的迷离,曹公公端来杯茶,他就着喝了一口又吐在一旁的痰盂里,这才觉得口中清新了不少。
“陛下,您这是何必呢?这般伤身体。”一旁的曹公公边端走茶水,一边为他不爱惜身体而轻声埋怨道。
皇帝摆摆手,丝毫不在意,“朕无事,朕就是要看看我若是病了,他们能掀出什么风浪来。”
今天他找来太子,不为别的就是发现有人在私下接触当年跟在沈老将军身边征战过的旧部,还有人在打听当年首辅为何同沈老将军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