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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有这么爱哭的女人吗?晦气!?”虽是东倒西歪,但许是男子的功力使然,依旧能够平稳地站立。伴随着一声晦气,他将我松开,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我。
见他如此,我却不禁冷意连连。
他竟然还有脸嫌恶。
呵,嫌恶的话,刚刚那手……那该死的手……
伤心到极致便是绝望,怒到了极致,便化作豁出去不顾一切的悲愤:“瞎了你的狗眼吗?本公子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还将我认作个娘们?看清楚,你刚刚摸到的是痔疮!小心脏了你的手,让你烂脓而死!”
既然让他摸了已经无可挽回,但我也不能让他就此占了便宜去,嘴皮子,道尽诅咒之言。
而他,却轻笑出声。凤眸望了望自己的手,又望了望刚刚触在我身上的那个部位。另一只手轻握的玉笛,在月光下泛动着幽幽绿光。
那银色的面具如han霜般覆上一层冰han,他的口中,那浓浓的酒气却带着一丝桂花酿的清香。
“嗯……痔疮?好玩……真是好玩……开眼界了……开眼界了呐……天底下最大的痔疮,竟然被我给摸到了……”
指甲又深入掌心几分,我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嵌入肌肤的疼,以及,空气中一丝血色的腥甜。
呵,掌心,终究还是被自己给抠破了皮,出了血……
“对啊,这天底下最大的痔疮可是要人命的,记得好好保养自己的手,早晚各清洗十遍,如果哪日疼了,那就是长毒瘤的预兆了。你这手就废了。”我凉凉地说着,仿佛刚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辱我到极致,趁着他分神在自己的手上,我几乎是撒开脚丫子往前冲。
岂料,船行驶的速度蓦地大了起来,迎面一个浪头打来,船身一颤,我步伐不稳,差点踉跄而去。
身上却凭空多出了一双手,出其不意地解我的衣带:“看来还是得检查一下你胸前那痔疮是否有毒……嗯……早做防范,对症下药……”
酒气喷洒在我脖颈,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而他的手,却孜孜不倦地忙碌开来。
“放开我,放开我……”心,前所未有的慌乱惶恐,以及,深深的绝望。
身冷,手冷,心更冷。
悬挂夜空的那一轮弯月,仿若永远都到不了彼岸的残憾,让我无所适从。
身前的男子,却似真的要探明我究竟是男是女,一下子和我杠上了。
一声衣帛撕裂的声响传来,我都已有了咬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