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女子贴身的抹胸吗?这会儿还敢狡辩不成?”银色的铁面如洗,映照出一双盈着笑意的眼。
他越是如此洋洋得意,我便越是想要与他抗争到底。赌上我的尊严,赌上我的荣辱:“既然是痔疮,那自然是需要东西裹住。看来某人醉眼迷蒙,连抹胸和包扎的白纱布都分不清了。”
我又羞又恼,恨不得当场了结了他。
“唉……原本想着若你真是女子,我便不与你一般计较。不过既然你非得强调这是痔疮,那我怎么着也得探明真相……”
话语条理清楚,层次分明,这种话,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醉极了的人所言?
我刹那间反应过来,此人,前前后后从里到外,都清醒至极。所谓的酒气不假,但所谓的借酒戏弄人,却是真。
凝神望着那张铁面,遮遮掩掩,此人身份不明,却有着一股子得理不饶人的蛮横狂妄。
我想起了他刚刚的话——“你是谁?我的船上何时多了你这名女子?”
我的船……
莫不是,他就是老温口中的公子?
果真是脾气古怪,连脸都不愿见人,行事更是出乎人意料。
想到之前被他所辱,现在又面临如此境地,只要他再稍微一扯,我的抹胸定是碎裂无疑,脑中思绪混乱,可唯有一个念头,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逃。
一定要想办法逃。
绝对不能让他碰了身子去。
目光微荡,身子紧绷,莹白的月辉下,我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怎么?想通了承认自己是女子了?”
“呵……你真的是醉了吗?我这副打扮,你说,我究竟是男是女?”发丝早已在拉扯间披散肩头,流泻摇曳铅华。耳上,更是戴着兰花耳坠子。
听我竟一下子戳穿,铁面下的脸似有所动,那双眼斜睨着我,竟是无比认真道:“之前确实是醉了,不过现在,碰了你之后,自然是清醒了。”
腰带早已在刚刚拴住我避免与海水亲密接触而解了下来,此刻的他透露出几分随性慵懒,黑底紫衫的长袍在月色下有些惹眼。
“是吗?”故意拉长的尾音,在他一副洗耳恭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