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会下意识地颤一下,再无别的反应。
弱ròu强食的道理,她如今才真正明白。
当初她多有畏惧祁屹,也是怕他手上沾着的血。
他杀了这么多人,比阎王爷还阎王,又有几人能在面对他之时,不生惧意。
可当她手上也沾了血之后,她心中对祁屹的畏惧莫名少了几分。
她忽的明白祁屹说过的话,战场上有战场的规矩,她自己也有自己的规矩。
她不会主动去害人性命,但凡是想要害她,或者她的至亲好友,她定不会畏缩退却,而是如数奉还回去。
祁屹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身处此等境遇,自然是要坚韧而生,她之前太过天真和善良,总是会识人不清,自己吃亏。
如今心硬了起来,能伤害她的人,自会变少。
不过,她的心硬只能对外人,他绝不允许对向他。
“媞媞,方才落了水,你冷否?”他注意到她似乎抖了一下。
江晚渔拍了拍脸,“还能忍,不碍事,等回了将军府,让双溪给我煮一碗姜……”她想说让双溪开小灶煮糖水,可想了想,玉笙居已经不能独自开灶了。
上回赵嬷嬷就没收了玉笙居的银钱,还不准她们私用灶房,平日里只能去下人院子,与其他婢女一同用饭。
哪里还能煮什么姜糖水呢。
“路过糖水铺子的时候,我再买一份。”她笑道。
祁屹揉了揉她的头,“依你。”
领头那人可算是将禹王叫了出来,禹王身边跟着一大批侍卫,还有即将要渡河的士兵。
“王、王爷,就是他!他自称什么中郎将,一上来就杀了我们十几个人,定是故意找事,来者不善啊!”
禹王看了看地上鲜血还在流淌的尸体,怒意横生,“大胆贼人,敢在本王的地界作乱,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本王拿下,不留活口!”
禹王才刚下令,身边的侍卫蓦地被一道han戾的刀气击倒,砰的一声摔出了十几米开外。
众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祁屹就用轻功闪到了禹王身边,禹王的脖颈上多了一把泛着han光的刀。
禹王被挟持个措手不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在一起,不敢肆意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