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与我说过,她希望我找到你之后,交代你好好活下去,你是你们家剩下的唯一血脉,她想让你娶妻生子,代替她和你阿娘,活下去。”
这些话,江云潇也是对着江晚渔所说。
事情已经走到今日这步,眼看就能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万万不能因为一时的气愤,而葬送了一切。
相对于凌子胥,江晚渔的情绪稳定得多。
她朝江云潇笑了下,“兄长,我不会因为这种人的一两句话就怒气冲头,他激怒不了我。”
说完,她蹲下身来,捏住手中的药丸,“子胥,把他的嘴给我扒开。”
凌子胥亦是完全冷静下来,躬下身,二话不说捏住凌伊阳的下颚,一用力就能迫使凌伊阳的嘴巴张开。
江晚渔不偏不倚将药丸丢进凌伊阳嘴里,凌伊阳知道这药丸不是简单之物,说什么也不愿意吞下,凌子胥便用蛮力迫使他完全吞下。
“你、你们让我吃了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凌伊阳不断地干呕着,试图将药丸吐出来,可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无济于事。
“这是穆喀的好东西,”凌子胥解释,“你只要吃下这颗药丸,三日后行刑,你的首级虽被砍下,但你仍会保有一日的意识,你会清楚地感受到,脑袋与身子分离的痛感,接下来的短短一日,你会承受炼狱之痛,死也不能安息。”
江晚渔补充道:“我们要拿着你和凌庭萱的头颅,到死去的至亲坟前祭拜,你们虽没有了身子,但意识尚存,流血的疼痛,身子分离的痛,会不断折磨着你们,你们将会在我们死去的至亲面前,承受剧痛慢慢结束最后的生命,而后,下去给他们赔罪。”
凌伊阳定在原地,眼神呆滞,与方才挑衅狂笑之人,像似两人。
他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脑袋与身子分离,脑袋还会有意识,这会有多痛?
他想都不敢想!
他身子抖个不停,说话的声音也颤,“你们这般对我,是有悖天理,斩首本就是残忍之事,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一起下地狱么!”
“你所做之事,比我们残忍千百倍,你先下地狱一步,等我们死去的至亲在地狱好好折磨你。”
江晚渔拍去手中的泥泞,叫上其余几人一同走出牢房,又将牢门锁紧。
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只等凌伊阳的人头落地,带去爹娘和江家亡灵的墓前祭拜。
四人将牢中钥匙交还给龙翼卫,一前一后出了大理寺狱。
任凭身后的凌伊阳再如何谩骂,她只觉是乐音,丝毫不觉噪耳。
四人上了马车后,江晚渔先让骑奴把三公主和江云潇送回公主府。
虽江家已得到平反,但皇上的圣旨还未下来,江云潇也还未与梨园之人好好道别,他便主动要求先回公主府,待他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再到将军府把江晚渔接走。
而凌子胥则暂时住在慈幼院,等凌伊阳问斩后,他才会回穆喀。
分别送完他们三人,她才回的将军府。
以前她不喜欢从正门进府,每每回府之时,都会特意绕到后门,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也不需要与府上的人打交道。
可这次,她从正门而入。
还没到正院,她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接着一道划破天际的惨叫声传入她的耳朵。
惊觉事情不妙,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走到正院后,只见赵嬷嬷蜷缩在地上,紫云紫月则瘫坐在一旁,身下湿了一大片。
“现在知道怕了,以前做什么去了?”晗月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
赵嬷嬷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紫云紫月不断求饶,“三公主……我、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求求三公主向将军求情,饶我们一命,今后我们愿在将军府做牛做马,专心服侍您和三公主!”
江晚渔瞬间抓到了字眼,“将军?将军回来了么?”
晗月听到她的声音,脸上的阴沉顷刻间转成晴朗,“小渔儿,你回来啦?大理寺狱那边的事,都办好了么?”
她点头道:“都好了,我方才听到她们提到了将军,祁屹回来了么?他可有事?”
晗月嗔怒道:“你啊你啊,就想着他,他回来了,就在耳房呢……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
祁屹不是自己回的将军府,他还把江云瀚也一并带了回来。
江云瀚身上的伤很重,正巧秦老今日在府中,他便把江云瀚带到秦老房中,交由秦老帮忙诊治。
处理好江云瀚,他四下寻找江晚渔,听闻她昨日被欺负,他即刻命人将赵嬷嬷和两个丫鬟带到正院。
赵嬷嬷还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更不知宫中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