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心怡?苏清瑶记得上次把她怼了之后,俩人就很少来往了,这俩人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不管他们俩什么打算,苏清瑶压根就不打算搭理他们,再说她有哪个闲工夫,刚被顾景慎打击的体无完肤,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做两道数学题,多背一篇文言文呢?
正转身,迈着步子往回走,就听见孙心怡压低声音,“你确定王贵跟苏清瑶有一腿?我看村里都传遍了,你大伯母还说要上门提亲,不是说王贵的命-根子被咬掉了,这还能娶媳妇吗?”
苏巧荷笑笑,“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早些时候,清瑶姐姐落水,好像是王贵叔叔救了她,两人有了肌肤相亲,又有救命之恩,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孙心怡咯咯笑了两声,“那敢情好,看她以后怎么勾着顾家哥哥。”她可是早就看上顾景慎了,那体格高大,鼻梁高挺,再看看遒劲的胳膊,那方面肯定强。
她常跟村里的寡妇打交道,对于男女之事熟谙于心,为了吃食也没少跟二流子打交道,但总归知道分寸,还留着身子。
苏清瑶出了这桩丑闻,那么这人嘛,她可就手到擒来了。
想到前些日子部队卡车,想到顾景慎的身份,她的眼中更火热了。
苏清瑶冷笑一声,竟然不知道这俩心怀鬼胎的混在一起,想毁了她的名声,还想勾走顾景慎,呵,还真是异想天开。
孙心怡和苏巧荷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答,孙心怡不耐烦的嘟囔,“一家子都死光了,连门都不开。”
苏巧荷皱皱眉头,不过她一向善于伪装自己,“算了,估计都出门了,总不能在家里睡大觉吧。”
孙心怡一听,挑挑眉不可置否,“苏清瑶真是懒到骨子里了,这太阳都老高了,还钻到被窝里睡大觉,真是谁娶谁倒霉。”
苏清瑶气笑了,她就是不开门,骂人也得有人接着,你来我往才来劲,对着门骂,门儿也不吱声,看最后气死谁?
她转过身子,撞在高大刚硬的身躯上,撞的她鼻子发酸。
她忍着痛,含着泪珠,小手拉着顾景慎回到堂屋,“你怎么出来了?”
想到孙心怡和苏巧荷的话,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跟王贵没关系,是大伯母收了钱,想要给我提亲,被我爹打出去了。”
顾景慎整个人冷冰冰的,还冒着生生的寒气,“还有呢?”
苏清瑶缩了缩身子,低头小声说,“没,没了呀!”
“瑶瑶,看着我的眼睛说。”顾景慎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
“我,我前一段时间去县城,回来的时候天晚了,路上遇到王贵,他们偷偷跟踪我,被我发现了,”苏清瑶越说越委屈。
顾景慎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听着她断断续续说,“我就逃到到树林里,后来遇见腹蛇,我手里正好有驱蛇药,这才逃过一劫。”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这里。”顾景慎越想越害怕。
想到那次失去她的撕心裂肺,顾景慎紧紧搂着女孩,差点,差点他的女孩就又出事。
顾景慎颤抖的手摸着苏清瑶乌黑的头发,清冽的声音带着庆幸,“瑶瑶不怕,这事交给我解决,相信我,我去为你讨回公道。”
苏清瑶窝在顾景慎怀里,事情过去了,虽然她真正惩罚了凶手,可当时的恐惧绝望确实实实在在的。
苏巧荷和孙心怡在门口站了一个多钟头,见最后没人开门骂骂咧咧走了。
与此同时,村里关于苏清瑶跟王贵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早晨出门温瑞芳还闹不清状况,等听见村里关系好的隐晦的提起那件事情时,整个人都气炸了,她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能让人这样泼脏水。
就在苏清瑶抱着顾景慎诉说委屈时,温瑞芳找到苏建军,把事情说了之后,苏建军顿时也火冒三丈了,这简直欺人太甚。
俩人没回家,从邻居家借了家伙事,直接进入苏建强家。
现在是农闲季节,村里的活不多,基本上不用天天上工,苏铁生正贴着墙根,晒着太阳卷旱烟。
这烟叶子便宜,自己卷起来抽,还能省钱,烟劲儿也大。
苏铁生看见二儿子气势汹汹的过来,他忙拉住,“军子,你这是咋了?”
苏建军气愤的说:“爹,你说大嫂最怎么那么坏?居然在背后造谣生事,还说要把清瑶许给她表哥王贵。”
苏铁生还没听过这件事,在他心目中,孙子是家里未来的顶梁柱,孙女早晚是泼出去的水,但泼出去的水也得给孙子们铺路,要不就白养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