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好
谁更好
齐璞瑜远远回望,便见苏寒昂首挺胸站在他们面前,风流少年,赤子丹心,俊颜优容,举止从容,让他忍不住想起了一句诗。
《诗经·终南》有言: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冯九卿策马从旁走出,停在他的身边,也往那边看了两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人还未离开东华,便已经有人开始试探,不过才十岁,盛朝臣心如此胆怯吗?”
“未必是胆怯,只是谨慎过了头,你忘了,我们东华已经出了一个名震天下的神童,不是吗?”齐璞瑜轻笑。
“神童百年才出一个,也未必人人都能跟尚儿一眼少年老成,”冯九卿忍俊不禁,“我
看他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着是个龙章凤姿的孩子就觉得人家妖智吓人。”
齐璞瑜牵着缰绳转身,饶有兴趣地呢喃道:“他们担心也是寻常,走吧,若是还在东华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回到了盛朝也只能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不是想赛马吗?打个赌,我若赢了,今年去给你侍寝如何?”
冯九卿翻了个白眼,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马鞭,重重地抽在了马屁股上,大笑道:“若我赢了,你给我跳个舞如何?”
“诶,不可不可,有损本王尊严。”
“呵!”给人侍寝就不损尊严了?
冯九卿莞尔,将马缰在手里又绕了一圈,昨夜想是没有睡好,她总觉得手臂有些疲乏,看来还是不能大半夜胡思乱想得好。
“驾!”
看台上,热热闹闹的场景下,仅有的几个少年睁大了眼睛,看着角落处与人交谈的同龄人,转头问旁边的老人,“爷爷,那个孩子在跟使者说话。”
孩子生得很好看,高鼻梁,凝脂肌,一头与众不同的棕色卷发,仿佛天生就带着深情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爷爷。
孩子是赵子明的幼子,才两岁左右,赵氏夫妇具已下场,只有赵大人陪着他。
赵大人看了看那边,伸手撩了下自己的胡须,似笑非笑道:“那是盛朝的王子和使者,嘿,算是我们东华的贵客。”
孩子不大明白,只听懂了“贵客”两个字,懵懵懂懂地又问:“他们在说什么呢?”
赵大人看着自己的乖孙,笑道:“当然是在说秘密。”
独属于他们的秘密。
罗异人便是这个秘密的旁听者,他手中捉摸着酒杯,听着身边侃侃而谈的使者,细细分辨着那话中的消息。
“罗公子当年虽是戴罪被送来了东华,却没想到东华皇帝竟然没有杀你,真是幸运啊。”使者道。
“幸运吗?也许吧,”罗异人看了眼苏寒,“若是王子殿下即将出生,当时的摄政王又懒得带,只怕罗某如今早就已经是白骨一堆,去国离家,不知藏在何处乱葬岗了。”
使者狐疑地扫着苏寒,又问:“东华能对王子这么尽心,竟养得比盛朝几个王子都要英
姿勃发、气质出众,倒是尽心了。”
只不知,这个心是为了什么。
罗异人似笑非笑,“两个本就是邦交,东华皇帝看重盛朝这一盟友,才有如今的王子和公主,否则…他们算什么呢?”
若没有盛朝,寒雪兄妹未必能够平安活到现在,这话本也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