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蓝璎也不知陈明楷到底同李聿恂谈了些什么,因此想说话又不知从何开口。
气氛有些冷,蓝璎本想伸出手臂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像平时那般厚着脸皮撒个娇,但是手伸出去不到一半,又尴尬地收了回来。
李聿恂瞥了她一眼,不知她伸手是要做什么,却又为何默默收了回去。
他不满道:“瞧你在平西王府时那般高兴的样子,想必是他答应你的请求了?”
蓝璎乖乖道:“我说了这次算他帮我们,下次他若有事相求,我们定南侯府必当倾力回报。”
李聿恂勾了勾嘴角:“你倒是会求人,还晓得拿我定南侯的名号出去唬人。”
蓝璎见他语气有些松动,试探性地慢慢将身子靠到李聿恂肩头,轻咬着嗓音,娇滴滴同他认错。
“夫君,奴家知道错了,往后奴家会处处主意分寸,绝不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也不同他们讲话。”
李聿恂不听这话倒还好,一听这话,暴躁得很,简直要气炸了。
恰好这时马车不知磕到什么硬物,狠狠颠了一下。
李聿恂趁势猛地一个转身,右手将蓝璎的两只纤纤玉手扣在一起,狠狠抵在她胸前,左手则捏着她小巧玲珑的下巴,一边控制着双手的力道,一边将脸慢慢朝她逼近,凶狠地瞪着她。
他面色涨红,气道:“这个时候晓得我生气了,害怕了,讨饶来了?昨日我是怎么跟你说得,叫你在家等我,你可倒好,一大早跑得飞快。你晓不晓得我心里有多着急?姓陈的那个家伙,他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我都怀疑你们俩是不是早就私下约好了!”
蓝璎见他话说得难听,脸上挂不住,心里更是难过极了,眼泪汪汪的,眼瞧着就要哭出来。
李聿恂道:“怎地?才说两句就受不了了?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蓝璎瞧他这般气怒的模样,转念一想,这个坏了心思的杀猪佬,该不是平日里事事都听她的,忍她忍够了,这回故意借着这个由头,翻身做主,好耍一耍他定南侯的威风吧?
是了,从前在梅城县,再怎么样,李聿恂也没这般粗鲁地对待过她。今日如此借题发挥,想来这个男人得了势,享受到权力富贵的滋味,人不知不觉变了,待她也不似以前。
纤云姑姑叮嘱的话语在她耳边想起,她越想越觉得气,越想越觉得自个儿委屈。
李聿恂见她死死咬着牙,黑亮的眼珠子咕溜溜转,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说话呀,怎地不言语了?平日在家不是挺厉害的么?这会儿怎么不吱声了?是不是想起别的男人了?”他气呼呼道。
蓝璎满含泪光的双眸直直望着李聿恂,咬牙切齿道:“是,我就是想着明楷哥哥,天天都趁你不在,同他私会。今日,若不是你不识趣赶来……”
李聿恂的一张黑脸,气极之下,黑变红,红变白,望着怀里不知好歹的小娘子,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才解气。
他没再让蓝璎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及时张开嘴用自己的方式粗暴地封了她的口。
蓝璎气头之上被他忽然摁倒侵犯,整个人都懵了。
偏他越吻越用力,越吻越来劲,逼仄的车厢竟成了他肆意乱来的乐窝,叫她挣不脱,逃不掉。
蓝璎发懵之余,很是生气,可李聿恂早成老手,没过一会儿,蓝璎便周身发麻,无心挣扎,只好乖乖依了他。
自从有了这一回,蓝璎一张脸可算丢尽了,再不敢在外头惹堂堂定南侯生气,更不敢同他共乘一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