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越渔会时刻念着她,她竟然有一瞬间……感到了满足。
独孤绮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急忙摇头,仿佛要将那个羞于见人的念头甩走:“不、我不能让太傅忧心……”
越渔莞尔一笑,看向珮茭。
珮茭抬步来到独孤绮身后,屈身行礼:“珮茭见过公主。”
独孤绮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低道:“嗯。”
越渔面露欣慰,嘱咐了珮茭两句,继而安心的让她们独自相处,自己转身离开——事实上,她这次将珮茭带过来,本来就想让珮茭跟着独孤绮,如今计划通,自然也就没有继续逗留的理由。
回到自己寝宫后,越渔开始忙碌。
她能当上太傅,其中固然有丞相爹的助力,也有原主自己学识渊博的原因。
为了不在外面露馅,她得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万万不能引起别人、尤其是老皇帝与太子的怀疑。
之后几日里,越渔披着温润如玉的人设,做着与往常无异的事情。
期间太子曾在课前、笑眯眯的询问过冷宫的近况,越渔照旧搬出‘陛下血脉不可辱’的旗号,不过太子似乎没有全信,更愿意把这当做是他心地仁善的表现。
一晃半月过去,越渔这日在殿内练笔时,意外瞧见珮茭回来。
她将笔搁置在砚台上,蹙眉问道:“公主那边出事了?”
珮茭犹豫着开口:“公主近几日似乎身体不适,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白日里侍奉娘娘力不从心,夜里也会发出痛苦的动静……我原想请示公主,召太医前来号脉,但公主十分抵触。”
越渔听得困惑,沉吟片刻后,没有立即去叫太医,而是拂袖抬步,向着冷宫走去。
短短十几天没来,破败的院内已经变了个样,不仅杂草被处理干净,就连门上桌上都擦拭的一尘不染。
越渔在心中赞叹着珮茭的能力,目光一转,陡然发现独孤绮晕倒在侧殿门口。
她心头一跳,连忙上前,与珮茭一起把独孤绮抱到侧殿的床上。
人都已经晕了,眼下便不是再考虑隐情这种事的情况,越渔吩咐珮茭,让对方迅速去找太医,自己则摸摸独孤绮的脸。
少女的肌肤冰冰凉凉,额头还冒着冷汗,唇色极为浅淡。
越渔将她抱入自己怀中,给她擦拭汗水,努力的用体温来温暖她。
独孤绮似有所觉,迷迷糊糊中说出细碎的梦话,眉头不知不觉的皱起,手也摸向校服。
越渔下意识看去,目光落点在小腹上,余光却瞥到一抹殷红。
她愣了愣,瞧见独孤绮的手还在锲而不舍的摸肚子,心中不由浮现一个猜测:【独孤绮,她该不会是……痛经吧?】
系统撇撇嘴,嫌弃道:【你才发现?冷宫里常年避阳,阴气寒气重,独孤绮在这生活这么多年,不小腹坠痛才奇怪吧?”
越渔语塞:【还真是啊……】
她心中无奈,看着少女的眼神里也泛起怜惜,原本伸向少女额头的手,转而跟着转到对方的小腹。
隔着单薄的衣裳,越渔的掌心如同一团火炉,温热的仿佛小太阳。
她耐心细致着活动手掌,在独孤绮的小腹间顺时针转动,一遍又一遍的摩擦着,想要让独孤绮好受些。
在她的努力下,独孤绮的眉头逐渐舒展,脸上减少了痛苦的神色。
越渔正放松心神,独孤绮的睫毛忽然颤动,旋即缓缓的掀起眼皮,恍惚迷蒙的看向越渔。
越渔看看自己越界的手,又看看还没清醒的独孤绮,最终轻咳一声,摆着正人君子的温柔脸,缓缓道:“公主可好受一些?此地并无外人,若公主不介意,臣便为公主多揉一会。”
独孤绮呆呆的,好一会没说话,等到意识回笼后,她倏忽睁大眼,从脸颊红到脖子:“太、太傅!”
越渔被她拔高的声音吓一跳,自己本身也心虚着,连忙想要缩回手。
独孤绮的身体快过脑子,在自己没转过弯前,先一步抓住了她手腕。
越渔愣了愣,茫然:“嗯?”
独孤绮的眼神渐渐清明,她盯着越渔的手,轻轻咬唇,最终慢慢的将越渔的掌心放回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