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帝国将军呢。”言悦安抚地『揉』了『揉』原斯白的腕骨,勉强笑了下,低声,“我爸是一个说一二、铁面私的,他做了什么决定,那便就是什么决定,没有能改变……而且我妈妈体好,他们要我了——是我犯蠢惹他们生气……所以我根本敢和他们联系,敢每年写信报平安……也从来没有到过回复。”
“……我爸恼我了。”
兴许是久没有再和父母见过、联系过,他的语气里满是思念,又满是委屈,更满是疼痛。
“我好想他们啊,我爸会再要我的……而且,如果因为我,帝国与联盟发生战事——我爸真的能做出来的,那我以后怎么办啊,帝国我待了,联盟我也待了,我就是一个罪……一个恶心的罪犯。”
“……言悦,言悦。”原斯白及叫醒又在掐自己的,从这场前是帝国将军儿子的认知中回过神来,对他说,“要陷入死胡,你这个想法一开始就是错的。”
言悦抬起经泛起湿润的睛着他,含着希冀。
“要一味责怪自己。”原斯白轻声道,“言老先生和夫爱你吗?”
“很爱。”言悦点头,泪瞬往下落,“我伤他们的心了,我……”
“听我说,言悦。”原斯白打断他,让他认清一件事,“没有任一个很爱自己的父母真的会要自己的孩子,哪怕他是说一二的言将军。”
“恼怒与愤恨虽然会随着间消,但想念一定会跟着间逐渐加深。他们爱你,自然希望你好好的,希望你有一天还会回去,而是着你把自己留在深渊里任其沉沦,他们却什么都知道。”
言悦整个都怔愣在那儿,失去了一瞬的语言能力。
“你是自私,你是为他考虑了。明白吗?”原斯白说道。
言悦是很明白,他从小就是这样,所以……
紧接着,原斯白说了和言传旬几乎一样的话。
“你的善良过了头,”他一锤定音地开解,“这会害了你。而那些被你所考虑的,也并会觉你好。”
“你以试着中和一下这种情绪。”原斯白抬手理了下言悦额前的发,让他本该明亮的睛『裸』『露』出来,轻声说,“你为什么愿意相信如果你好好和言将军沟通,他一定会再怪你。然后你再好好哄哄父母,他怎么舍会让你成为一个罪呢。”
“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啊,爱你的爸爸妈妈。”
那天晚上,言悦掩面痛哭,哭声。
第二天,社会新闻被一则头条霸占。
——【陆上将的爱给陆上将寄了法院传票,要将他告上法庭】
陆自声为上将引注目,作为陆自声丈夫的言悦也是。
有些东西必须搬到明面上。
言悦第三次清洗了终标记后,在医院门外见到了陆自声。
陆自声目前是留职察,并没有被限制自由,自然还是想去哪里就是哪里。
两个在一起将近十年了,前的上再也没有自己一分一毫的味道,陆自声脸『色』极其难,冷笑:“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清洗终标记?”
言悦冷着他,他将想站在他前的原斯白拉住,没有退却一步。
他们明明是短短一段间没见,言悦变一样了,他冷淡、自持,似乎是跳出了某个圈禁自己的圈子。
陆自声被他盯头皮微微发麻,喊:“颜颜。”
他问:“你要告我?”
足足过了半晌,陆自声再也受了这种氛围,蹙眉压抑着声调道:“别这么我。”
终标记经彻底被清洗干净,他经再是属言悦的alpha,对oga的本能等级压制对言悦失去了作用,言悦还是那样静静地着他,受丝毫的影响。
“陆自声,”又过去半晌,那个柔弱的男『性』终凉薄地开了口,道,“法庭见。”
—
言悦这是第三次和心理医生见面,上一次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次医生一见到他,就用温和的方式让病忘却了他们是医生与病的关系这件事。
医生笑着说:“言先生,我最近在科室的窗外墙边种了一小片花,你要要?”
言悦的紧张被冲散了,再像第一次刚见面那样所适从。
医生刚打开窗帘,他的目光便微微顿住了。
外面的阳光正好,光线丝丝缕缕地打下来,落在金黄『色』的花朵上面,共生共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