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常秋简直是喜极而泣,她浑身都颤抖着,紧紧抱着怀里的男子。
“你是你是秋娘吗?”许清的眼泪立时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接连滑落。
“是我!是我!”常秋一下子松开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许清的脸,惊喜地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双手俱在发抖。
“秋娘!”许清一下子哭了出来,再多余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呜呜出声。
常秋高兴极了,双手托起许清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兴奋地大笑出声。
陈屑看得满脸都是羡慕,道:“将军竟还留着这手呢。”
傅闻钦轻笑一声,“我们家那个,喜欢大团圆结局。”
“不说这个。”傅闻钦摆了摆手,“我去里面寻他,你若着急,可先行进宫。”
“嘿嘿,好。”陈屑笑了一声,上马绝尘而去。
傅闻钦大步流星,闯入赵韫房中,却见房中空空如也。她顿了顿,又悄声摸去了王雪茗的屋子,岳父还睡着,里面空无一人。
好怪,一大清早,就跑去看汤圆了不成。
傅闻钦转身又去了后面的园子,可找了半天,只看得见那只圆滚滚趴在草里呼呼大睡。
赵韫去哪儿了?
傅闻钦一下子心急起来,她又冲去院外,对许清道:“赵韫呢?”
许清赶紧擦干了眼泪,从常秋怀里出来道:“阿韫进宫去了,将军,昨日梅君写信给他,让他务必今天一早就进宫呢。”
不知为何,傅闻钦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她脸色一变,上马就往宫里奔去。
而此时的皇宫,已被夺夜军占领,各路线均派人看守,只等着傅闻钦一到便逼宫夺位。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找到舒眷芳的身影。
“我昨夜并未看着她,今早一过来人就不见了。”杜明生皱眉道,“兴许是去哪儿躲着了,再好好搜查一番罢。”
而此刻的浮香居,赵韫已经到了梅林,只是整个林子里都静悄悄的,也听不见人声。
“奇怪,人还没来不成?”赵韫小声咕哝一句,愈加行往深处。
过几日就是小殿下舒尉的百日宴了,方徊飞鸽传书找他进宫,说让他帮忙瞧瞧要送给徐扬的礼,还一定要他一大早就入宫。
索性这几日没有事,赵韫便来了,只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梅林有一处闲亭,冬日里,方徊会在那处赏梅,赵韫走至深处,才瞧见那个亭子,隐约瞧见亭子里果然站着一人。
“梅君。”赵韫唤了一声,可当他走近几步,发现那亭子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
“华君,你可叫朕好等。”舒眷芳回过头,将手一摆,立刻有几个人上前围住了赵韫。
赵韫眉心一皱,道:“陛下约我至此,可是有事?”
舒眷芳冷冷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走近赵韫,当着他的面解下手指上那些白布,给赵韫看她血肉模糊结了痂的十指。
“这些,都是傅闻钦做的。”舒眷芳缓声道,“今日,朕也要让你尝尝十指连心之痛!”
话音刚落,赵韫冷下脸来飞起就往舒眷芳腹部踹了一脚,然后极快地拿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舒眷芳颈侧,厉声对周围那人道:“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舒眷芳万万没有想到赵韫胆敢反手威胁她,她双眼转动着想法子周旋,只听赵韫道:“是你罪有应得,舒眷芳。是将军手下留情才留你一条狗命。那日的那匹马有问题罢?我就该亲手杀了你!”
“赵赵韫!”舒眷芳举起双手,喉间被顶着那根簪子已然戳出了一点血迹,她惊慌道,“难道你要弑君吗?你要让赵家背上弑君的骂名吗?弑君是要诛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