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凶夷人笑笑,“之前说了,我很有用的。”
过了最初的惊喜,沈稚渐渐反应过来,不由得蹙眉,“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又是挖泥巴,捡树枝,又是砍竹节,生火堆……伤口没裂开吗?”
凶夷人面色一僵,不自然地捂了捂侧腹,“不妨事。”
“你躺下,上裳掀开我看看。”沈稚冷声吩咐。
凶夷人顿时局促不安,后退一步,哑声开口,“真的不……”后面两个字在她有些凶狠的目光中被生生吞了回去,顾左右而言他,“小姐,粥就快好了。”
沈稚不为所动。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是要生气了的意思。拓跋临羌心头一紧,不敢再拖延。
俊朗的面容渐渐泛出些羞赧的红意,他默默躺了下去,目光直直望着山洞顶端。在篝火旁,缓缓撩开上衣裳,指节因用力到微微泛白。
火光跃动下,凶夷人蜜色的腹肌愈发衬得饱满而匀称,光影分明,看起来爆发力十足。只是,那道缝好的伤口果然微微挣开些,周围甚至有细小的血珠儿冒了出来,顺着腰侧向下滚落,渗进土地。
——发丝本就细弱,他这道伤口又豁又长,哪里禁得住下午这般折腾?
沈稚默默咬牙,瞪了他一眼。拓跋临羌假做看不见,实则脖颈连锁骨一整片都红透了,“小姐,我不是……”
“闭嘴。”沈稚轻声呵斥。
默默取出了之前的长针,浸在一个清水竹筒里,让沸水滚着它。同时,慢慢解开发簪,满头乌发披散在身后。
她微微侧身,玉雪般莹润的手指穿插在乌黑的长发间,细细择选,最后挑了两根长而韧的发丝,拔下后也在沸水中滚了一瞬。
对着火光穿针。
凶夷人已看得呆了,一动不动。
直到针线穿进皮肉中才恍然回神,轻“嘶”了半声。沈稚不满地微微皱眉,“忍着。”
“是。”凶夷人哑声。
沈稚全神贯注。崩开的伤处染了血,有些看不清,火光还摇曳不定,她另一只手掌轻轻压住他的腰侧,稍稍固定住一直在微颤的蜜色腰肌。
凶夷人轻抽一口气,呼吸慢慢的急促起来。
那只纤细的手掌柔软、微凉,指尖按压在哪里,那处的肌理就不受控制的酥麻起来……细小的酸和痒密密麻麻连成片、刻入骨,难耐得如同蚁噬。
沈稚丝毫不觉。
她与他挨得极近。隐隐间,似能嗅到她衣裙上常熏的幽幽冷香。
她柔顺的乌发垂散如瀑,愈发衬得肌似玉雪、眉目如画。
那长长的发梢,恰好就有几缕垂落在凶夷人赤裸的腰侧,柔软而微刺。偏偏还随着她不经意的一抬手,或一抽线而划来刮去。
那痒意就顺着腰间肌理直入血脉,再流过全身……最后钻进心脏。
每一下晃动,凶夷人都睁大了眼睛,死死闭紧嘴巴。
不料仍有半声难耐的鼻音,一不小心泄了出来。
“嗯呃…”
在山洞里格外清晰。
凶夷人瞬间慌乱得恨不得跳起来逃走。
他的小姐丝毫没察觉,反而按住他一激灵的腹肌,轻声安慰,“是疼得狠了吗?再忍耐一会儿,有些地方看不清楚。你乖一些,别乱动。”
还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腰侧,权作安抚。
凶夷人刹那间浑身肌肉都缩紧了,绷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