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生忽地从椅子上蹿起来,一把将房门拉开,看着门口站的笔直的江淮,激动地手脚颤抖:“你回来了?绫子呢?”
“丢了。”江淮正气凌然,一声大喝。
“丢了!?”武藤生的声音却比他更大,一把揪住江淮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眼前:“小兔崽子你今天给老子说清楚,什么叫丢了?!”
“报告将军,清宫中尉说她的军官证丢了,没有军官证就证明不了身份,所以就是说,清宫中尉丢了!”江淮的话云里雾里,彻底将武藤生绕蒙了。
“武藤叔叔,我在这呢。”清宫受不了江淮的胡闹,从转角走出来,笑嘻嘻地看着武藤生,笑着笑着,表情逐渐僵硬,嘴巴一扁,豆大的泪珠从她娇嫩的脸上滚滚而下,站在原地努力地想将眼泪忍回去,结果却是更多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
“不哭不哭,委屈你了孩子。”武藤生一撒手,将江淮扔到一遍,两步走过去,一把将清宫抱在怀里,低声地安慰她。
然而,武藤生越安慰,清宫却哭得越伤心,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和不忿都被她肆无忌惮的哭了出来。
江淮看着两人的样子,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毕竟是人家一家人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跟着参与也不太好。
倒是那个大佐
一念至此,江淮本来要迈出军政部的脚步顿时回转,再次走上了楼。
“大佐,刘让林那个蠢货还想着要把那个茶馆给封掉呢,我们要不就顺了他的意思,把那个茶馆给封了吧,给他点甜头,他才会更加忠心地给我们卖命啊,您说呢?”一个盘着头发的女军官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着办公桌前眉头紧锁的大佐,邪魅地抛了个媚眼。
看着女军官轻佻的举动,大佐非但不敢生气,反倒有些陪着小心:“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信一个毫无后台的小茶馆就敢这么嚣张,我们先让刘让林这个蠢货在前面咋呼着,等这个茶馆身后的后台浮出水面的时候,我们再把他一网打尽,这样,刘让林这条狗才能心甘情愿的为我们效命。”
女军官嫣然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脚下咔哒咔哒地踩着高跟鞋,走到大佐的面前,不经意似的抬起了自己的短裙,坐在了军官的腿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自然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大佐被她的样子迷得五迷三道,下意识眯起了眼睛:“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包括你么?”
“当然包括。”女军官搂着大佐的脖子,低着头看着他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扣子,眼底掠过一丝浓浓的不屑和嘲弄。
男人永远都是用下身思考的动物,对于女人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坐怀不乱,更可况是女军
官这种稀有的物种,她轻而易举便能燃起所有军官心中的欲火。
一时间,满屋皆春。
江淮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可疑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记下了这件办公室负责人的名字,笑了笑,转身走下了楼。
这个大佐江淮虽然认识,但是他屋子里那个女军官,又是什么来头,在他的印象里,军政部除了由柰子和清宫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女军官,更别说是这么放浪形骸的女军官了。
清宫哭够了,从武藤生的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自己红肿的眼睛,囊囊的问:“江淮呢?”
“谁知道他又跑哪去了,整天跟个泥鳅一样,抓都抓不着”武藤生也没见到江淮,随意
地敷衍一句,便拉着清宫往外走。
“好容易回来了,以后就别住那种民居了,一点都不安全,跟我回家住。”武藤生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清宫的心中升起一阵暖意,低着头,任凭武藤生拉着她走向武藤生的宅院。
江淮走出军政部,仿佛刚刚放工的工人一般蹲在路边,嘴里叼着一根烟,慢慢地吸着,一双眼睛不停地东张西望。
一双不带生气的眼睛蹲在军政部的几个大字上,阴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淮的后背,而后者却好像全然没有发现一般,自顾自地抽着烟,甚至低下头用树枝拨乱了一支蚂蚁整齐的队伍。
这么无聊且幼稚的人,就是杀了柴崎的人?
鹤田取的副官忍不住狐疑,自从江淮进了军政部,他便一直跟在江淮的四周,紧紧地盯着他,眼睁睁看着江淮调戏武藤生,到别人的办公室门口听墙根,现在又蹲在大门口抽着烟玩蚂蚁?
如果这货不是让人打成了脑残,他就是一个极度无聊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威胁到鹤田取参谋?
副官心中狐疑,想起江淮之前那么凌厉的身手,心中有些清明:古代小说里不是经常有那种神志缺失但是武艺高强的人么,比如隋唐的李元霸,不就是这样的吗?
一念至此,对中国历史一知半解的副官顿时心中有了思付,看见江淮终于抽完了烟站起来,也赶忙重新凝气提神,死死的盯着江淮。
江淮捂着肚子,一脸委屈的样子,走进了一家尚在营业的饭店里,点了两个菜,又要了一壶酒,坐在桌子上万般无奈的等着老板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