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两人岂能给他思考的机会,两人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同时俯身,同时前冲,奔雷一般急速冲向副官。
来不及副官多想,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冲向李子新。
李子新眼中流出一丝嘲弄,身子不但没有放慢,反倒再次加速,仿佛一阵虚影一般冲向副官,一声暴喝,在两人相撞的瞬间,闪身躲过了副官的匕首,立掌成刀,一记手刀砍在
副官的手臂上。
副官一声大叫,立足不稳,跌跌撞撞地摔了出去,捂着自己几乎失去知觉的胳膊,惊惧的看着李子新。
只一掌,副官却觉得自己的手臂仿佛被人活生生砍了去一般,几乎失去了知觉,再也握不住匕首,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李子新不屑的甩甩手,看着挣扎着爬起来的副官:“现在信了吧,老子想收拾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李子新虽然停手站着不动,但不代表江淮也不动了。
副官刚刚爬起来,便听见耳边一阵呼啸的恶风袭来,下意识屈起胳膊想要阻挡。
又是一声闷响,一声惨叫,副官完好的胳膊被江淮的鞭腿一击踢成了两截,诡异地弯曲着,无力地垂在身旁。
两招,两只手,如果再和这两个人缠斗一会,那自己这一身骨头岂不是
副官不敢再想下去,装过身跌跌撞撞地跑向一旁的大路。
大路上一定有士兵在巡逻,七人一队的士兵,任凭这两个人三头六臂,也只是被打成筛子的命,只要自己能跑到大路上!
眼看大路就在眼前,副官毫无生气的眼中忽然迸发出生存的希望,脚下加快,便要跑到大路上。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长啸,一个黑影犹如大雁一般从副官的头上掠过,蹬在墙头上,强行回转身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李子新,背着双手,仿佛猫戏老鼠一般,玩味地看着副官。
他的身后,江淮缓缓站住,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不停地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刚刚出现的希望和转机,只一瞬间便破灭了,副官几乎万念俱灰,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放弃了挣扎。
“我说,一会换岗之后咱们找个饭馆吃点东西吧,我晚上没吃多少,现在都要饿死了。”大路上忽然传来了几个人的交谈声,是巡逻路过的士兵。
“我也饿了,今天食堂里做的饭简直都不是人吃的东西,要不是少尉在一旁看着,我直接就吐了。”
“对啊,赶快换岗我们好找个好吃的饭馆好好洗洗嘴,真的是。”
几个士兵说着,一边加快速度,想要尽快完成巡逻回去换岗。
副官刚刚还灰败下去的眼睛再一次亮了起来,就算自己不能跑到大路上,至少自己还可以呼叫求援!只要士兵发现了自己,这两个人也不可能一瞬间便杀了自己,自己还是会逃脱!
想到这,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大嘴便要喊叫。
李子新哪里会让他喊出声,手腕一抖,一道黑影便直直地射入副官大张的嘴里,巨大的后冲力差点没将副官冲个跟头。
他双手被废,嘴里的东西又吐不掉,急的他喉咙中不停地发出嗬嗬的声音,甩动脑袋想将嘴里的东西吐掉,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只是徒劳。
副官在前面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江淮却刚刚看清李子新扔出来的东西,竟然只是一把轻巧的折扇。
天气眼见入冬了,李子新竟然还随身带着一把折扇,真的是
就在几人僵持的时候,这一队士兵终于路过了巷子口,急匆匆地走向军政部,急着去换岗吃饭去了。
副官顿时万念俱灰,嘴里插着折扇,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彻底放弃了挣扎,只是眼睛怨毒地瞪着两人。
江淮走过去将他嘴里的扇子拔出来,饶有兴致地打开看了看,白色的扇面上绣着两只白鹤,展翅欲飞。
李子新此时也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对着江淮,意思十分明显。
江淮嘿嘿笑了两声,将扇子扣上递给了李子新,自己则蹲下身看着副官。
“你当初在柴崎的办公室里不是挺能打的么?还是说你接下我一刀就开始膨胀了?”
副官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江淮交手的时候,江淮十分狼狈地连连后退,自己却仿佛石柱一般稳稳地站在原地不动,现在想来,自己就仿佛三岁孩子一般幼稚。
“你一直都是在演戏?”副官双臂此时非人一般地疼痛,连话都说不利索,声音含混不清。
“怎么样?我演的像不像?”江淮十分自豪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副官虽然身为阶下之囚,语气却依旧高高在上。
“我有什么目的?我还想问你们有什么目的呢,武藤生为你们日本军国考虑了多少?就算站在我的立场,他都是一个值得尊重的敌人,但是你们呢?竟然还想瓦解他的实力?”江淮一想到这个事情便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