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非亲非故,出于人道我才想救她,但是说到底,她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手下亡魂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你觉得我还会有负罪感么?”李子新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向两人。
“你!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老三见李子新不是开玩笑,心中慌张,举起匕首遥指着李子新。
李子新双眼中猛然爆出一抹精光,背在身后的双手猛地一甩,一道银光从指尖射出,径直飞向老三。
细长的银光刺进老三的肩窝,紧紧地卡在他手臂的关节上,老三握着刀的手顿时失去了控制,无力地垂了下去。
李子新趁着机会,欺身而上,双腿犹如乌龙绞柱一般,猛地钳住老三的脖子,奋力一甩,将他整个身子都甩了出去,轰隆一声砸在柜子上,将上面的杂物撞得纷纷落下,叮叮当当地砸了老三一身。
李子新一把将小女孩抱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小女孩趴在李子新的肩膀上,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
老三咬着牙,将李子新甩手射出的银光拔了出来,拿在手里端详,一根直直细细的金属条而已,一端有一个锋锐的箭头,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在李子新的手里却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没见过吧?”李子新一挑眉,将小女孩放在一旁,从后腰拔出了自己的扇子,抖落开来,慢悠悠地扇着风,最边上的一根扇骨却不知去向,显得十分突兀。
“这是,扇骨?”老三还没有蠢到连这都看不出来的地步,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手里现在还有人质么?”
老三两个肩膀都被李子新所伤,心中一阵绝望,却还是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歹毒地盯着李子新。
“我再问你一次,她的父母呢?如果没死,我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老三一双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终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对着里屋努了努嘴:“她父母都在屋子里,我只是打晕了,没杀。”
“最好如此。”李子新点点头,拉着小女孩进了里屋,果然看见两个中年男女倒在地上,虽然不省人事,却还有均匀的呼吸,李子新这才放下心来,转身走出了屋子。
老三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李子新却不慌不忙,收起地上掉落的扇骨,慢慢地踱了出去。
果然,李子新刚刚推开门,就看见老三踉踉跄跄地往前逃命,刚刚转出大门,便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你不是很能跑么?”李子新赶过去,一脚踩住挣扎着爬起来的老三,低俯身子,趴在
他的耳边问他。
“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你杀了我吧。”老三眼见逃命无望,反倒耍起了光棍,往地下一趟,整个人摊成一个大字,不动了。
“还耍起流氓了,我说了我放你一命,就不会食言,滚吧。”李子新嗤笑一声,踢了他一脚,转身便走。
“别想着再偷袭我,我放了你一次,并不会再放过你第二次。”李子新头也不回,冷冷地警告老三。
“我也想偷袭你,关键我抬不起来胳膊啊”老三闭上了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江淮见李子新终于回来了,长出了一口气
。
“我能出什么事,开玩笑。”李子新不屑地耸耸肩。
“那个副官呢?”
“放跑了啊。”李子新反复翻动着自己的扇子,确定扇骨没有松动之后,才放回了怀里。
“放了?你怎么把他放了?”江淮大为吃惊,要是个没用的人,李子新不愿脏手放了也就放了,但那可是鹤田取手下排名第三的守卫,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了?
“放心吧,那个人就是一个简单的护卫罢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李子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
“走吧,我们该打道回府了。”江淮吩咐身后的众人,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穿过城郊的丛林,在街面上四散分开。
“清宫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你,等你回去又要兴师问罪了吧?”王宗跟在江淮身边,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江淮和清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待了一晚上,被王宗的大嘴巴捅了个底掉,整个院子的人都以这件事情嘲笑江淮,尤其是江淮那天回来晚了,清宫一个人在屋子里毫无安全感地待
了半夜,江淮才带着一身酒气施施然地跑回来,被清宫抓了个正着之后,众人便更加变本加厉的笑话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