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队都有!跟上她们两个,时刻保护他们的安全,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你们自己知道后果!”孙金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一小队警察下令。
“是!”几个警察立刻脚跟一碰,整齐地敬了个礼,小跑着跟上了刘念念两人。
江淮看着远去的几个警察,点了点头:“这是你带的兵?”
“怎么样,不错吧?”孙金有些沾沾自喜:“这可都是我从军校里偷来的,就是一个大队的猪,我也能让他们听话。”
“只可惜,现在有一头猪不听话了啊。”赵凌云还是阴阳怪气的,走到了孙金的面前。
“四哥,你听我说,这个人真的不是咱们能”孙金话还没说完,便被赵凌云又狠又黑的一拳砸在眼眶
上,怪叫一声,往后便跳。
赵凌云岂能让他跑了?一把抓住孙金的衣领,抓小鸡一般将他拎了回来,直接扔进了院子。
江淮挠了挠眉毛,长叹一口气,走过去,关紧了院子的大门。
寂静的院子里顿时哀嚎遍野,孙金的惨叫夹杂这求饶,在江淮的耳边不停地环绕,足足十分钟过后,赵凌云才叉着腰站在孙金的面前,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孙金躺在地上,原本干净笔挺的警服此时仿佛一块破抹布挂在身上,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相貌,捂着肚子委顿在地上直哼唧。
“还服不服?小兔崽子?”赵凌云踢了孙金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地瞥着孙金。
“服了,我服了好吧。”孙金哼唧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兔崽子,你叫我一声四哥,你一辈子都是我兄弟,谁他妈的干动我兄弟,也得先问问我老四这对拳头。”赵凌云指着地上的孙金,语气低沉:“你也是,江淮也是,咱们北平所有人都一样,一根草,屁都拴不住,两根草也一样,但是草
多了,就能搓出一根草绳,草越多,这根绳子就越紧,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但是这个人,真的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你这句话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光说我们惹不起,你总得告诉我他是谁吧?”江淮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他是军政部的,叫兼井,是个大佐,和刘让林关系匪浅,两个人勾搭成奸,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兼井?”江淮一愣,孙金一直说什么惹不起惹不起,搞得江淮还以为孙金得罪了鹤田取呢,结果到最后就只是一个大佐、
“一个大佐就给你吓成这个死样?那特么的要是鹤田取不得他妈的吓死你?”赵凌云不满地又踢了孙金一脚。
“不一样,这个兼井已经知道了咱们茶馆的位置,我要是不跟你们撇清关系,咱们不都露馅了?”
“你把之前你和刘让林的事情从头至尾跟我说一遍,我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江淮担心的并不是兼井,而是他身边的老七麻生依,这个女人现在非黑非白,关系十分朦胧,和兼井仿佛夫妻一般。
孙金搬过凳子,坐在院子里跟江淮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这个兼井我来想办法,你只管每天保护好自己和念念,其他的都不用管。”江淮提醒孙金一句,转身站了起来。
“江淮哥,这件事让我一个人处理好么。我有把握能保住自己和念念。”孙金却没有答应,愣了半天,这才苦涩地说。
江淮看着孙金诚恳的脸,半晌才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把刻着梵花的小折刀,扔给孙金:“实在扛不住了,就带着这把刀去军政部,找武藤生,或者找我。”
“放心,一定不会用到的。”孙金珍而重之地将刀收好,满脸自信,只是这个自信,有些脸肿
“你真的相信这小子自己能处理?”赵凌云和江淮并肩走在街上,手里抓着一个油纸袋,里面装了热气腾腾的包子。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江淮也饿得不行,手掌大的包子被他两口一个塞进肚里,狼吞虎咽。
“你不知道你还答应他?他要是出事了呢?”赵凌云大惊,赶忙拉住江淮。
“哎呀,人总是要成长的嘛,你总不能一直护着他吧?他总是要出来独当一面的。”江淮无所谓似的摆摆手:“再说了,我不是把刀给他了吗,武藤生见到就会知道他是我的人,自然会帮他。”
“你就不怕武藤生猜到你的身份?”
“你以为他真不知道啊?其实武藤生早就怀疑我了,只不过我们两个人都在互相利用,我在利用他清理北平的日军势力,而他在利用我清理鹤田取,现在还是互惠互利,等鹤田取倒台的哪一天开始,差不多就是我和他撕破脸皮的时候了。”江淮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将袋子递给了赵凌云:“吃饱了。”
“搞不明白你们,我要是武藤生,直接就拎刀把你们俩都给砍了,一劳永逸。”赵凌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