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对了,你要是懂了就奇怪了。”江淮摇摇头,迈步进了军政部。
“鹤田取总参谋还是不见人么?”
“对不起,少佐,鹤田取总参谋早上带着卫队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卫兵已经换了人,恭敬地对江淮说。
“早上就出去了?没说去哪了?”
“没有。”
“那等鹤田取总参谋回来了记得来通知我,我有事情汇报。”江淮说完,带着赵凌云回了办公室。
“这老东西对这几个人还挺重视啊?竟然亲自去接。”赵凌云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里,仿佛一只好吃懒做只为等死的肉猪:“不过我看他这手下也不怎么样,那个老三弱的跟个鸡仔似的,还有那个老五也是,他手底下就都是这种人?”
“谁知道呢,不过鹤田取既然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手下的人应该都不会太差。
”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不然呢,您还打算拎着你的大环刀坐在军政部门口,鹤田取一回来就大喊一声狗贼受死!然后把他砍成肉酱?”江淮眉毛一挑,有些鄙夷地看着赵凌云。
赵凌云不说话了,他每次和江淮说他不想说的话题都会被江淮拐偏,将话题直接带离,一直偏到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为止。
直到下午,鹤田取才带着一个小队的卫队山呼海啸地涌进军政部里,之前答应会来提醒江淮的卫兵也不知去向,鹤田取的办公室里也像一个无底洞一般,十数个军官接连进去,均都没有再出来过,直到半夜才一起出来,三三两两地走进了街边仍在营业的饭馆里,大快朵颐。
“呦,江淮少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一个中佐带着两个上尉走进饭馆,迎面便看见了据桌大嚼的江淮和赵凌云,便上前来打招呼。
“是啊,今天事情多,弄得晚了,连饭都没吃上,这不过来吃口饭吗。”江淮笑笑,将条凳让开了一点:“一起吃点?”
中佐笑笑,摆了摆手:“算了,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就不陪你了,我们先上去了
。”
江淮点点头,不再看中佐,继续专心对付自己面前的食物。
中佐有些尴尬,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带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上尉便走上了二楼。
“不动手么?”等他们三个走进了雅间里并且关上门之后,赵凌云便放下了筷子,眼睛定定地看着房间紧闭的大门。
“不急,等他们分开之后再说。”江淮也放下了筷子,他和赵凌云已经吃饱了,继续待在这里也不过是为了演戏而已。
“老板,再来一坛酒吧,不要瓶子的。”江淮闲着实在无聊,看中佐和两个上尉的意思,应该是要在屋子里聊够了才能出来,两人这么干坐着也是无聊,不如喝点酒暖暖身子。
不一会,老板抱着酒坛子出来,还端来了几盘小菜,供两人下酒之用。
赵凌云见猎心喜,拍开泥封便给自己倒了一碗,就这酒菜喝的十分尽兴。
江淮却没他这么好的胃口,不时地看向上面的单间,眼睛眯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大半夜不回家?”饭馆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疑问,江淮
和赵凌云诧异地回过头去看,就看见张恒远手里抓着马鞭,擦着满头的汗进来。
“你怎么来了?”江淮十分惊讶,张恒远自从上次受了伤之后便一直游离在外面,好几天也不回来一次,问他他就说出去送货了,现在看来竟然还是真的。
“别提了,八十岁老年绷倒了孩儿,我今天本来是给人送货去,结果走的晚了点,到了城门口,那个蠢货小鬼子说啥都不让老子出去,气的我差点没直接打出去,他妈的,没办法,我这才回来,连饭都没吃上。”
张恒远指着城门的方向破口大骂,将桌子拍的嘭嘭响。
“行了,别叭叭了,来,喝酒。”赵凌云不耐烦地止住他,给他倒了一碗酒。
张恒远是出了名的酒混子,之前喝酒的时候硬是灌倒了好几个,江淮见识了一次之后便再也不敢在张恒远面前提起酒这个字,没想到这次赵凌云竟然主动去触他的霉头。
“就这半坛子怎么够喝?”张恒远不屑地看着坛子里剩下的半坛酒液,伸手便要叫来老板,却被江淮伸手拦住了。
“一会还有行动呢,别喝太多。”
一听到行动,张恒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啥行动啊?带我一个行不行啊?”
“正好,上面三个鬼子军官,我和江淮本来只打算对那个中佐下手的,既然你来
了,那咱们就一人一个算了。”赵凌云指着上面的单间,饶有兴致地说。
“行,那中佐归我了?”
“归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条件。”江淮竖起一根手指,在张恒远眼前轻轻地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