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突然有些明白江淮为什么要混进军政部当一个军官了,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感觉真的十分舒爽,让猴子也升起了混个一官半职挂羊头卖狗肉的想法。
孙尘见到江淮受伤,赶忙将他背进茶馆里,帮着猴子忙前忙后。
“身上的伤口我都缝合好了,只是有些失血严重,我得去医院一趟,你看着他一点,如果出现浑身痉挛或者抽搐的症状,就用针扎这里,能帮他暂时缓解,等我回来再说。”猴子细细地嘱咐孙尘,从江淮的屋子里掏出一套军装套在身上,便要出门。
“诶?你穿他的衣服干什么?”孙尘十分不解地看着他。
“废话,我不得去陆军医院弄血吗?我不穿他的衣服怎么去?偷过来?”猴子瞥了一眼孙尘,发动汽车,冒着滚滚黑烟,冲了出去。
清宫却仿佛木头人一般,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用手摸着自己的嘴唇,愣愣出神。
直到孙尘叫她,她才反应过来,怔怔地答应了一声。
“帮我把江淮的衣服换下来,我一个人有点费力。”
孙尘并不是客套,而是近来他的腰伤愈见加重,甚至连平常的生活都有些牵强。
两人合力,总算是把不省人事的江淮浑身衣服换了个遍,索性,孙尘还没有猴子那么‘不要脸’地算计清宫,某些私密的位置还是让清宫暂时回避了一下。
两人忙活半天,又帮孙尘擦了身体,便跌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你差点没把江淮吓死。”孙尘喘了一会,这才幽幽开口:“我昨天还以为你是有了什么主意,可谁知道你是想一个人过去,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对不起。”清宫低着头,呢喃了一句。
“对不起没用的,今天是你们两个命大,如果不是我让他们紧急集合,只怕今天你们两个都要交代在哪里。”孙尘摆摆手,并没有接受清宫的道歉。
“你的对不起还是留着对江淮说吧,我们只是做了我们本来应该做的,仅此而已。”
两人说这话,猴子却从门外跑了进来,手里抓着几个血袋,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人没抽搐吧?”
“没有,好端端的躺着呢。”孙尘笑骂一句,撑着椅背站了起来。
猴子皱了皱眉,将血袋接上,细心地消毒之后,开始帮江淮输血。
“你的腰已经这么严重了?”做完了一切,猴子才抬起头看着孙尘。
“嗯,这几天连起坐都成问题了。”孙尘扶着腰,神情有些痛楚。
“等我忙完了江淮给你看看,你这么下去岂不是要成了残废?”
“那可真是麻烦你了。”
“你还知道麻烦啊?当初隐瞒的时候想什么来着?”猴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们啊,没一个省心的。”
“彼此彼此。”孙尘笑笑,重新坐回了椅子。
“想什么呢?还在想刚才亲了江淮的事情?”猴子见清宫还在发愣,有些好笑的问她。
本来低着头看书的孙尘一愣,随即狐疑地抬起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江淮和一旁脸上两抹酡红的清宫。
“怎么个意思?”
“没事,等江淮醒了我再说吧,现在都先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就行了。”猴子说完,盘坐在太师椅上,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清宫和孙尘相视一眼,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很快便休息了。
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赵凌云等一行十几个人带着满身的杀气和硝烟味走了回来,每个人都浑身挂彩,身上黑的仿佛刚从矿洞里爬出来一般,看着十分滑稽,然而却没人敢笑话他们,单凭他们身上凝集不散的杀气和气冲云霄的战意,便让周围的人如辟鬼神一般避开,毫无阻拦地走回了茶馆。
王宗又一次彻夜未归,不知去向,猴子甚至怀疑这货已经死了。
众人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猴子忙活了好一会才弄完,众人回来的时候天还未亮,等忙完的时候却已经日上三竿,早饭都直接免了,直接吃中午饭都可以了。
“有人阵亡么?”孙尘拄着石桌,清点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