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和王宗相视一眼,扯了扯嘴角:“何以见得?”
“首先,最重要的一个,之前有一个营长强行攻过山,打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也没打下来,反倒损兵折将,建制都要打残了,这么一群彪悍的土匪,村民们怎么可能不怕?但你看今天,我们枪声都像放炮一样了,他们一点动静没有,反倒帮着修缮屋子,要知道,大娘他们知道我们身后有大部队,他们可不知道啊。”
“我还以为你色、欲熏心,什么都不想了呢。”江淮笑他。
“你先别着急笑我,我还没说完,你们第一次见到杀人场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赵凌云脸色十分凝重。
“吐了,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王宗虽然说着恶心的话,嘴却一刻不闲着。
“你呢?”赵凌云转头看着江淮。
“没比他好哪去,你不也一样?”江淮笑笑。
“对,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尚且如此,何况她一个女人
?今天的战场虽然不算残忍,但也是二十几条人命,这两个人却好像见惯了一样,这是我觉得第二点不对。”
咔哒
一声轻微的响动,突然在三人的头上想起,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眼:“果然。”
江淮手里倒提着刺刀,摸到地窖门口,老婆婆和女人均都消失不见,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了三个被关在地窖里的人。
“看来,咱们现在变成瓮中之鳖了啊?”江淮掂了掂门上挂着的铜锁,摇了摇头。
“乖乖,那可真是吓死我了。”王宗捂着胸口,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而亡的样子。
“都吃饱没?”江淮看着桌子前的两人,晃了晃手里的刺刀。
“吃饱了,走吧。”两人抹了抹嘴,站起身跟在江淮的身后。
江淮将刺刀伸出去,在铜锁的锁孔上狠狠地一别,随即退后两步,一脚踹在门锁上。
大门剧烈的颤动,发出嗡嗡地轰鸣声,并没有被江淮踹开。
江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大门,瞪大了眼睛。
“哎呀,要不怎么说你不行呢,这大门有踹开的吗?闪开闪开。”王宗有些不耐烦地将江淮推向一边,浑身上下摩挲了一遍,懊恼地挠了挠头:“你们谁有铁丝?”
赵凌云从兜里掏出一小卷铜丝圈,递给王宗:“这个行不行?”
“凑合着用吧。”王宗将铜丝掰直,伸进铜锁的瞳孔里,翻着白眼不停地捅咕着。
江淮抱着肩膀站在一旁,看着王宗开锁,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眼时间,催促他:“快一点,将近半个小时了。”
“马上马上。”王宗一边应付着,一边用力一拧,喜形于色:“开了!”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江淮当先便抢了出去,搜查了一圈之后又返了回来:“人已经走了,估计是上山报信去了。”
“拿上点干粮罐头,咱们可能要在山上多蹲一阵了。”江淮从柜子里翻出两个布包扔给两人,将厨房里存放的罐头和干粮全数扔了进去,鼓鼓囊囊地背在身上。
三人趁着夜色,从后院翻出去,不敢走大路,一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