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想到,燕承南会突如其来的讲出这件事。本该是……两个人私底下商量,她再劝着他的。
“娇娇,”武威王出声拦她,“不可无礼。”
武威王再朝燕承南致歉,得了他不咸不淡一句,“无妨。”
“可我……”
“此事由不得他人,到底怎样,与你我皆不相干。”燕承南看她,语气是裹挟着轻嘲的,一字一顿的称呼她,“长安郡主。”
既然她一意想撇清关系,扮作相看两厌,他便如她所愿好了。
话已至此,孟秋有意再说些什么,却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堵在喉间,像是惊愕于他的态度,又像是难以置信他的做法。
是啊,是啊。
在她身边的时候,燕承南惯是温顺无害的,何曾强硬冷漠地对待过她?
“不便久留。”他拂袖,“留步,不必送了。”
武威王驻足,却见身后的孟秋忽然追上去——
“娇娇……”老父亲刚要阻拦,又心起意动,隐约理着思绪,吩咐底下跟着看紧,遂,长叹,“……罢了,随她去吧。”
另一边。
孟秋要靠近,被跟随的侍从挡住,连忙唤他,“殿下!”
他则不做理睬。
“我……”孟秋愈追,他步履愈疾,后头再一拖延,眼见着两人间距越大,她心急如焚,“我有话和您说!”
旁边的宣柏不明所以,还劝她,“郡主留步罢。”
燕承南走得匆忙。
脑海中倏地传来一声笑,是主系统。它别有深意的对孟秋笑说着,【落荒而逃呢】
“……不是的。”孟秋停下后,喘息着对主系统解释,却更似是在说服自个儿,“是他有误会,等我和他说明白、讲清楚就好了。”
【您要和他说明哪些事】它颇为好奇的问她,【是您上回的不告而别,还是这次的熟视无睹】
被这样一说,她一时竟连继续下去,都觉得是自身做得太过分。
“可、可他……”孟秋一再将音量压低,仍然隐约发着颤,“他在难过。”
主系统好整以暇的笃定道,【因为您】
孟秋乍然红了眼圈儿,“……我知道啊!”
“郡主?”宣柏疑惑看她,不尴不尬的干笑着,“您别、别哭呀……”
前面。
应该是碍于这句话,哪怕燕承南已然走出一段路,也迫不得已般,顿住步子,停滞在当场。他并未折身,又不曾再离开,僵持着,像是在笑话他自个儿的狼狈和难堪。
他还是心软了。
“长安郡主,”待得孟秋走到近前,他压下拿帕子与她的念头,隐忍住满心酸涩,克制到平铺直叙般,轻描淡写的,自嘲道,“别来无恙。”
打从她于盛夏离去,这是他俩在深秋久别重逢后,第一回再次问安道好。
以东宫太子与长安郡主的名义。
共燕承南和孟秋,毫无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ps:前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