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群豪顿时群情激奋,方伯宗问之。陈完道:“半年前在陇西郡,长信宫曾犯下命案。据说是金枪钟家不愿投入魔教,最后被人尽数灭门。家传三代的金枪也被人夺去了。”
无姜在旁听了,和嬴栎说道:“这些人的手段太过残忍”
嬴栎想起了彼时在东山遇险的旧事。他道:“郭开和游杰,不过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无姜知道嬴栎记恨在东山驿站大战。
她朝谷口望去,此时杨骛亲自出手,与那骑长郭开相斗。
让嬴栎起疑的是,方才出招之时,为何此人也会用到“连山式”的‘流星飞坠’?
两剑相斗,在战圈之中顿时银光交错。杨骛身为掌门,武功极高。一招一式大显宗师风范。剑招进退有序,大开大合,宛若飞龙腾雾,气势不凡。
郭开一一接招,也并不处于下风。与杨骛交手,郭开使出全力,沉着应对。两人拆了十多招,双方在两边看得真真切切:杨骛剑法高超,神秘莫测;郭开之技,也是迅捷狠辣,不在对手之下。当两人斗到第五十多招的时候,杨骛突然大喝一声:破!
众人一惊,杨骛突然迈开双足,双手持剑,猛地扫向郭开丹田要害。
郭开故技重施,仍旧使出连山式之中的“流星飞坠”,刺向杨骛。嬴栎看到这招,心下急道:“相同的招式,对杨骛完全无用!”
杨骛见他竟然使出一模一样的剑法,也不退避,整个人生直直冲向郭开,秦福见到这招数,情急之下大喊道:“师父!小心贼人的剑法!”
就在一刹那之间,杨骛忽然双手向前一送,宝剑上扬,将剑刃正面迎向对手的利刃。郭开的这一剑已经刺出,难以收回。众人听到一声“当”的响声,长剑刺中虬龙剑的剑身,杨骛抓住空隙,两步向前,打出一掌击中了郭开胸口。
郭开吃了这掌,立时往后退去。杨骛收起宝剑,冷冷注视着对手。
只见郭开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住。群豪见到对手被击退,又再度逼上前去。骑士们见堂主受伤,当即将其围住,护在核心。
郭开只觉得胸口烦闷不已,喉头之中似乎有一股热气走不出去,自己顿时明白方才受杨骛掌击,已受了内伤。
杨骛见他受伤,大剑一挥,身后各大派弟子悉数抢攻而上,要将郭开等人就地击杀。
各大派来势汹汹,郭开立即组织手下后撤。双方在谷口混战一场,铜马堂下属护着郭开且战且退,死伤不少,最后退回甘泉峰时,也不过寥寥数骑。杨骛首战旗开得胜,并不下令追击。
各掌门也是生怕山中布下埋伏,随即收兵而退。
群豪生了一仗,可谓旗开得胜。无不欢呼雀跃!
留在最后的嬴栎、无姜、陈完、方宗伯四人并未参与此战。陈完见身旁的男女屹然不动,立在一旁仿佛置身事外。
陈完向少掌门使了个眼色,趁着前方打扫战场,向前拜倒:“八卦门陈完,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嬴栎见他如此,亦回礼道:“陈长老,方掌门。在下有礼了。”
陈完听他不愿交代姓名与门派。便道:“这位朋友,陈某可是与足下有过一面之缘?”
嬴栎笑了笑,说道:“今日来此大会时,晚辈曾在道中见过陈长老。”
“唔,未曾察觉,倒是老驼子失礼了。”
另一边上,方伯宗见到两人举止亲密,再结合方才二人避而不战的举动。不免浮想联翩。
少顷,嬴栎见到杨骛偕同诸掌门离开山谷。方才混战之际,各大派有不少弟子死伤,一干门众在附近就地掘坑,草草将尸首掩埋。嬴栎依稀听见,杨骛正在指派人手为伤者疗伤。
陈完道:“两位对方才铜马堂来袭,有何高见?”
嬴栎回道:“奋武君孟舆派遣郭开前来,不过是试探各大派的实力。以他地武功,对付一代弟子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真与掌门泰斗相比,未必是之对手。”
方伯宗脸上一红,死死看着嬴栎。他心下恨道:“无名之辈,如此轻视我华夏同道!”
陈完点点头道:“少侠言之有理。那秦福也算好手。却在郭开手下过不了几招即刻败走。”方伯宗疑问道:“长老,郭开的剑法可真当古怪,两剑相斗之时,此人的长剑反其道而行之,竟然不避反进,邪乎地紧。”
陈完也是思谋道:“然也,此招与我中原剑法可是大大的不同。魔教妖人,到底是一身门功夫。”
“不郭开的那路剑法,是齐国的连山式”
叔侄二人怔怔地瞧着嬴栎,不明白其话语之意。嬴栎淡淡说道:“连山式是归藏七式之中的一路剑法。奋武君孟舆为齐国临淄人。是用剑的好手,郭开所用的招数,也许多半由此人传授。”
方伯宗道:“既然是齐国之剑技,足下为何知道这剑法的来历?听足下口音,倒也不是关东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