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的起身,来到她面前,而她早已经站不稳又坐回到椅子上。
他双手将她环住,撑在椅子扶手上,他脸上是清冷的笑容,“你忘了,今天使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可以走的。”
她眉眼中带着疑惑的神色,蹙着眉似乎在努力思考,但是因为早已醉的一塌糊涂,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不再想,乖巧的点头,“哦,可是我怎么又嫁给你了呀。”
他不答,她却哭了起来,似有万千委屈般,哭的伤心极了,哭着哭着打起嗝来。
但即使哭成这样,她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狼狈,虽然哭出了声,却并非放声大哭,眼泪倒是流的凶,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睫毛因为泪水而有些粘连在一起。
可她本身长得天生丽质,天生就是一副娇弱模样,让人恨不得把她放在心尖儿上宠着怜着,生怕她受半点儿委屈。
但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过是表面罢了。
顾信礼知道,她是一只长着爪子的小猫,被惹恼了也会伸出爪子,虽然没有半点攻击性,但是脾气还是有的。
她还很娇,从来都受不得委屈,只能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含在嘴中。
他不舍得她受委屈。
即使她是一只不太听话的小猫。
她哭着哭着就开始诉委屈,因为醉酒,说话有些大舌头含糊不清,顾信礼却听懂了。
“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关起来了?我是不是以后也见不到锦辰了……顾信礼,火好大、我那么害怕,可是你也不来救我。”
“……他们都往外跑,也没人管我。”
“我要是再死了,你别搂着我一起被烧死……嗝、好不好?我好怕,你那副样子真的好可怕。”
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所以她都知道吗?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那些不过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事情,可是他却不想让她知道,如果她知道……
她胆子比蚂蚁都小,若是看到了,不知道得害怕成什么样。
但随后他又了然,怪不得之前她总是会无意间表现出害怕他的神色。
前世的做尽恶事,但是却不愿意让她知道半分,他为她制造了一个安全的囚笼,她躲在里面,永远看不清他的全貌,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但是他也清楚,两人相处十年,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在他的层层伪装控制下,她及时能窥探到他的阴暗面,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所以他一直觉得,在她心里除了方锦辰那件事之外,他至少算是个好人。
可没想到,原来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终究还是吓到她了。
欧式别墅的一楼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佣人们早就被赶出去。
餐桌上的菜肴看着精致美味,散发着阵阵的食物香味。
她再次试图站起来,可惜晕的厉害,腿也有些软,下一刻又坐倒在椅子上。
无论如何,无论事情如何发展。唯一能肯定的是,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对她放手。
他牵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把她从椅子上扶起来,“我们该回屋了。”
方冬弦继续乖巧点头,“好的。”
他难得见她这幅模样,心里软了几分。
她的腰很细,他都不敢用力,生怕掐断这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的脸颊绯红,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水雾,像是无声的勾、引。
顾信礼将她带回卧室,不是自己的主卧,而是这段时间她一直住着的次卧,因为他总觉得,好像她的卧室更香更温暖些。
两人一进门,房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因为体内压制的欲望,他无意间弄出很大动静,却无暇顾忌其他,搂着她来到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