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小姜子,快醒醒。
“是殿下要出来了吗?”姜德善揉了揉眼睛。
流朱松开拢紧的衣袖,将里头藏着的荷包展示给他:“殿下早晨出门的时候可没这个,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姜德善呵呵笑了两声:“我的流朱姐姐哎,别告诉我这么久了你没看出来。”
流朱怔住了,勉强笑道:“我又不是个瞎的,只是——究竟是哪一家的闺秀呀?”
“宫里左右就这么几个人,猜猜就知道了。总而言之,听我一言劝,这个荷包千万收好。”
“流朱姐姐,姜公公,殿下要出来了。”有小宫女跑来给二人报信。
一盏茶后,身着绛色轻薄丝袍的唐煜半躺在铺有翠生生竹簟的凉榻上,手里端着个银盘,酥酪冰块混合打碎堆砌而成的苏合山在中间冒着丝丝凉气,其上还浇着一层甜美动人的桃子酱。
流朱在旁边为他讲述宫中趣事:“据说贵妃娘娘从南陈带来两张象牙席,也不知怎么被柳美人知道了,找上门去讨要……皇后娘娘罚她在钟秀宫外头跪一天……”
唐煜飞快干掉一盘冰点,顿觉腋下生风,真是畅快极了:“再传一盘上来,果酱不要桃的,换成杏子的。”
流朱性子略有些急,她见唐煜心情正好就出言试探道:“殿下,您早间戴的那块双鱼玉佩不见了,可是落在外面了?若是赏人的话,我得记个档。”
“是给人了。”唐煜说,“对了,我带回来的荷包你可得好生收着。”
沉不住气归沉不住气,流朱头脑并不傻,她笑盈盈地应了句是,随后不再纠缠。
听闻五皇子吃完了第二盘苏合山,冯嬷嬷便赶过来絮叨,顺便将姜德善等人说了一通,又被唐煜连哄带骗地忽悠下去了。
冯嬷嬷一边被姜德善扶着向外走一边皱眉道:“殿下眼看着就是要娶媳妇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贪嘴……”
唐煜忽然想起一事,问流朱道:“我听人说七弟要迎娶嘉和表妹做王妃,你在宫里听到过什么消息吗?”
他这是听唐烟无意中说了一嘴,据她所说,父皇和母后共同敲定了崔家表姐当她七嫂,可当唐煜再细问的时候这丫头死活不肯继续说了。唐煜越琢磨越觉得讶异,虽说前世七弟就娶了嘉和表妹为妻,但他们二人的事是等到前头两位哥哥的亲事敲定了一年后才定下的,没道理这辈子提前了这么多。就算母后和安阳姑母早早达成默契,父皇却没必要知道的这么早。
流朱回忆了一会儿,迟疑道:“皇后娘娘有一段时日是常召嘉和县主到昭阳宫说话,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唐煜叹了口气,看来又是一桩无头公案。
流朱看出唐煜面上流露出的一丝失望来,就想在他面前讨个好。隔日她借着送东西到端福宫的机会拉了唐煌身边的银烛出来说话。
“神神秘秘的做什么。”银烛嗔怪道,她与流朱同一年入宫,还是小宫女的时候彼此就熟悉了,说话也就没什么拘束。
“我问你,七皇子妃是不是已经定下嘉和县主了?”
银烛脸色瞬间煞白,两股战战。
流朱吓了一跳:“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