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挺过一顿饭,银烛慌忙退出耳房,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翻出一粒陈皮梅塞入口中,好险压下干呕的冲动。
“殿下回来了。”恰在此时,端福宫的宫门前传来动静。银烛掐了掐手心,迎了上去。
片刻之后,银烛忙着帮唐煌解开玄狐披风的系带,唐煌半歪着脑袋打量她,然后一把握住银烛纤细的手腕,拇指暧昧地划过手心:“好姐姐,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这几日累到了?”语调轻佻,带着三分沙哑。
银烛手中动作不停,低声道:“我有事想单独与殿下说。”
待唐煌屏退左右,银烛的身子向铺着大红团花毛毡的地面滑去。
“殿下,我……我好像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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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
同一个上头尚有两位打光棍哥哥的十四岁少年说我怀了你的孩子会如何?
银烛得到的回应是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你还是穿昨日那身天水碧的裙子好看,银红色不衬你。”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下是该讨论她穿哪种颜色衣裳更好看的时候吗?
“殿下!”
“啊,你方才是说衣服料子的事情吧?我走了会儿神,竟然听到你说什么有孕不有孕的,肯定是我听错了。”唐煌干笑了两声。
银烛膝行几步抱住唐煌的双腿,仰望着她年少的情郎:“您没听错,我……我的月事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
半透明的明瓦窗外,刺骨han风呼啸而过,发出凄厉的长鸣。同样的声音亦回荡在二人心中。
唐煌手足无措地说:“你不是服了避子汤吗?莫非你嫌药汤苦,没有全喝完?”
银烛垂下头,任凭散落的额发遮住幽深的双眸,心中沉得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块。在决定告知七皇子此事前,她就猜想过他可能会有的反应,现在七皇子的表现无疑是她想象中最坏的一种——对她有孕之事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怀疑她耍了心计,偷偷倒掉避子汤。
“殿下明鉴,我真的没有倒掉避子汤。若我此言为假,就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银烛当机立断,对着唐煌发起毒誓。
唐煌高兴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那就是说这事未必做得准。好姐姐,你别担心,说不定你只是偶尔身子不适。明日一早我就派人去传御医。”
银烛慌乱地揪住唐煌的袍角:“殿下尚未迎娶王妃过门,皇后娘娘肯定不会留下奴婢这个孩子的。”
两行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面对这副美人垂泪图,唐煌有点心软,他蹲下身子,视线与银烛平齐,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还是得让太医看看,若得了别的症候,也好尽早调养。若真是,咳,有喜了,也得叫他们开些安胎的汤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