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脸色大变,再顾不上维持假笑:“还不堵上她的嘴!”
就寝前,何皇后便听说了端福宫闹出来的乱子,她思索片刻便宣判了银烛的命运:“这个人再留不得,今晚就处置了。”
…………
两日后,唐煜在御花园里捡到了一个喝闷酒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继母的事情稍微解释下,目前男女主的婚事并未敲定,只是皇后暗示说别那么快给你家姑娘定亲,所以继母还抱有侥幸心理,想趁着指婚前搞一场大的。
☆、举杯消愁
“你坐在风地里喝酒,不怕冻出病来吗?”唐煜望向亭子中躺倒的身影,“也难为你找到这个地方。”
唐煌醉卧的凉亭位于御花园的边角,临近几所废弃宫室,平日里人烟罕至,周边又栽满高大苍翠的松柏,远看瞧不分明,唯有走近方能发现里面坐着人。夏日倒是处乘凉的好地方,可在han风阵阵的冬日,四面透风的凉亭唯一的功能就是让待在里头的人冻得半死。
“美连娟以修嫭兮,命樔绝而不长……惨郁郁其芜秽兮,隐处幽而怀伤……谁,谁在对我说话?”唐煌断断续续地吟诵着悼亡诗,抬起头来辨认来人,“你是谁?”
“跑这个地方来喝冷酒,可是遇到难事了?”唐煜拾级而上,步入凉亭,走至唐煌铺在地上当垫子坐的银黑色玄狐披风边缘。
“哦,原来是五哥。”唐煌的眼神清明了点,他右手举着个錾花银酒壶,也不用酒杯,直接对着壶嘴大口大口地喝,飞溅而出的酒液沾湿了前襟,形容好不狼狈,“我没事。”
唐煜叹息一声,挥手吩咐跟着自己的宫人:“既然无事,那就请七弟去我的寝宫小坐吧。”
“我不去。”唐煌试图反抗,可他一个手脚无力的醉汉,如何能敌得过许多人,终究是像年节待宰的猪羊一样被人束缚住四肢,抬着走了。
回去的路上恰好撞见找唐煌快找疯了的端福宫诸人。
“齐王殿下,您这是要带七皇子去哪里?”韩姑姑半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
唐煜道:“我们兄弟说说话而已,稍候我就将七弟送回端福宫,保证一根头发都不少。”
韩姑姑说又说不过,拦又不敢拦,只能目瞪口呆地目送一群人远去。
“姑姑,我们如今该做什么,去告诉皇后娘娘吗?”小宫女哆嗦着身子问。
韩姑姑回身戳了小宫女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真有你的,去跟皇后娘娘告齐王殿下的状?还不快跟我去端敬宫外头守着。”
端敬宫中,唐煌喝完滚烫的姜汤,服过酸苦的解酒汤,又被人半拉半拽地洗完热水澡,好不容易逃离宫人摆布,头脑清醒了不少。从净室出来,迎接他的是一桌、一壶、两个玉杯、三五碟精细果品,以及坐在旁边含笑看着他的兄长。
唐煌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下,拿起玉杯就往喉咙里灌:“咳咳,这是什么玩意?!”
“果子露,我从……嗯,十妹那里讨来个新方子做的,你喝着可还入口?”唐煜在说到方子来源的时候可疑地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