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寄无忧身上不仅被装了定位符,还被下了各种小型禁制,结界,全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稀奇玩意。
秦珅说是保险起见,又收起了上青峰所有的烈酒坛子,说万一寄无忧喝醉了,集中不了精神,恐怕更加容易被钻空子,遭遇不测。
寄无忧反驳他这是紧张过度,可秦珅认定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反悔的时候。
导致现在寄无忧唯一能喝的,只有他碗里兑了水的甜味淡酒。
寄无忧十分不甘地摸了摸酒坛的红盖头,咽了咽喉咙:“……我知道了,我不喝不就行了!”
秦珅投来的视线似乎柔和了一些。
“今天我早些回来,到时候可以陪你喝一坛。”
寄无忧瞬间提起了精神。
“那不如现在就……”
“但是。”
秦珅不等他再有动作,那把钓竿的尾端轻轻一扫,新的一层土重新在酒坛上积累了起来。
“我不在,就不行。”
似乎是被寄无忧一脸失望又别扭的表情影响,秦珅居然轻快地笑了一声,嘴角勾起又放下,像是幻觉般转瞬即逝。
若有若无的笑过后,东方终于初现日出。
秦珅转过身,笔直地向着小屋走去。
虽然那是寄无忧的小屋,但是由于紫云天这几天需要个可信的暂时住所,他也恰好不想在屋里休息,便将屋子让给了紫云天。
至于秦珅……夜晚休息时,他似乎一直在上青峰的某一处待着。像他这般修为的修士,到了此种境界,早已不需要睡眠来保养躯体。
见到秦珅把迷迷糊糊的紫云天拖出来时,他忍不住拦下他们问:“今天也要去?”
秦珅点头:“嗯。”
寄无忧只能也若有所思地点头回应他。
这几日他们一直埋头于那场惨剧的调查,试着通过伤口的剑痕,筋脉的受损程度,来推断出犯人的某种信息。
但是,犯人同样也做足了准备,尸体被破坏得极为严重,除了他留下的魔气能证明他与魔族有关这一条信息以外,几乎连半点疑点都不曾留下。
紫云天本要像往常一样跟上秦珅,可这回却停下来,毫无道理地瞪了寄无忧一眼:“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寄无忧奇怪地上下打量他:“又怎么了?”
紫云天撇撇嘴,表情更加别扭了:“你那个眼神,好像是说我们能力不佳,没给你办成事似的……”
“我没有那么想。”寄无忧理解他心里的焦躁,并不在意地否认,“只不过,我认为你们不用那么认真地去调查……项逐天做事很谨慎,肯定不会让人轻易抓住马脚。”
紫云天不服气地鼓起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