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诬陷!”四太太范氏在同一时刻喊道,话一出口,脑门就狠狠挨了记重击,冒着热气的茶水混合着血水流淌,只见是二太太宋氏双目赤红,抄起茶盏狠狠地冲她砸了过去,眼中透着凶狠的煞气。
堂屋内霎时一惊又是一静,是永福郡主悠悠启唇打破寂静:“这时候我倒有些怀念归潆,有对比才发现归潆她的脾性还真算不错。
自小我打她最多,堂姐妹们挨的打加起来也没有她多,可对比她的二姐和四妹,归潆还真是叫做小打小闹。大家应该还记得,老太太当年五十大寿本郡主抽打过傅归湉30藤条,你们以为尤姨娘和她生的女儿有那么轻易揭过吗?”
众人彼此相视几眼,还没把疑惑或询问问出口,郡主声线一冷已吩咐:“无瑕,请余生进来,当年刀下的落网之鱼,这么多年他们是该见见故人了。”
玉无瑕微微扬了扬眉,去请那位同僚。
傅归湉压住心慌看向被绑着跪在地板上的表哥,就看到他苦笑,为何苦笑?陌生中又透着熟悉声音传来,她抬头看去瞬间睁大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出现的人,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啊……
尤姨娘更是惊恐得尖叫起来,声音异常尖锐刺耳。
余生扫视过他们一眼便收回视线,只觉身体里有股热血在叫嚣,听得郡主吩咐:“说吧,大家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了。”
他颔首,转向范经樟,张口就道:“傅二老爷,尤姨娘所生的一双儿女傅归湉和傅归涣全部都不是你的种。”
作者有话要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白居易《问刘十九》
☆、第138章
这座堂屋犹如火~药桶爆裂般炸得火花四溅灼烧着几乎所有人的肌肤,文泰伯夫人倒吸口凉气,起身扶住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大姑姐给她顺气。
姑娘们和姨娘们皆愣住,宋氏也懵住了,这不是信口开河吧?四老爷范经著不可思议,被戴一顶绿帽就够惨了,还两顶?还帮着给奸夫~淫~妇养孩子?他二哥没那么傻吧?
被弟弟质疑应该没那么傻的范经樟双目瞪得比牛眼还大,感觉天旋地转到令他怀疑人生。尤姨娘不知要做什么突然从地板上起来,被范归晟一脚踢在心窝处,踢得当场口吐鲜血。
“娘……”傅归湉扑过去抱住生母,第一次、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怕了。
文泰伯世子看永福郡主一眼,平静地问:“你有何证据?”
“我?”余生指向自己,哈哈大笑:“我就是证据,我曾经有过一双表弟妹是尤姨娘同母亲哥尤烈的儿女,我亲姑母是尤烈的妾室,尤姨娘这点事在尤家根本不是秘密。”
“你?”文泰伯世子显然很出乎意料:“你们既然有这种的渊源,你倒戈不怕你的姑母和表弟表妹今后在尤家难过吗?”
“他们死了,全部被尤烈弄死了!”余生咬牙切齿透着无穷尽的恨意,不知情者更无比震惊:做父亲的弄死自己的亲生儿女?甚至无需别人问,他自己就已经娓娓道来。
“我曾经是个山匪头子的儿子,傅归湉还在岭南时我是看着她出生长大的,尤姨娘的生母很受尤家老太爷宠爱,因此她和尤烈虽然是庶出,但在父亲面前比嫡出还要受宠,他们兄妹俩更是被养得胆大妄为心比天高。
岭南多年来山匪猖獗,我爹是岭南最大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