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哪种都不可能会出现你所谓被胁迫的情况,我都把办法放在你面前了只需要请你随便抓一个都不会吗?为何非要那么难堪地把我们十多年的情谊给撕碎啊,表哥?!”
“我、我、我,归晚、我……”赵珩颖眼眶充血,要哭不哭,只能重复着这单音的我字,他答不出来、他想不到那么多、他甚至下意识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不想选择,他只是妻子和生母都想要,想今后能幸福地在一起生活,为何不行呢?
赵竤基看着四弟这软弱不堪的腔调实在忍不住别开眼,归晚抬手抹把脸颊,平静些问:“还有啊,愉妃对你说没什么能降住我的,你反驳过她吗?
为什么非要降住我而非彼此和睦共处?究竟是我对你不好还是我没孝敬婆母?或者说打从最初她想的就是拿捏我利用我,拿我当做块踏脚石根本没存过善意,对吗?”
赵珩颖一脸惨淡:“归晚,我母妃她……”
“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还是这回太生气,你误会她了?”归晚真觉得在讲个天方夜谭的笑话:“你要和稀泥到等你死的那天吗?你要软弱到什么境地呀?
对!我是没有喜欢过你,但我能问心无愧地说这七年来我确实真心想嫁给你,我将来会做个好妻子也愿意陪你一起孝敬你的生母,是你那个生母容不下我!
是你没办法叫我喜欢上你,试问你对我有多好呢?你连护住自己的妻儿都做不到,你有余财宁可全供给外人!换言之我嫁给你之后,我得自己保护自己,我还得来养你和儿女们甚至你的小妾;这就是你对我的好,你叫我怎么喜欢你呢?”
赵珩颖惨笑起来,笑得眼角的水渍都流出来了。
归晚闭了闭眼,抿唇道:“我没有对不起过愉妃,但她已经对我下手两回了;这回的绝育药是还没有送到我嘴里,但其心可诛,我不能留着这种时刻想害死我的毒蛇。”
“归晚你要杀我母妃吗?”赵珩颖同样不能看着生母死啊,只能求道:“就当我求你,给我母妃一条生路,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愉妃既然没想让儿子有嫡子,那么将来你娶妻哪怕是继室,新婚夜给那位灌碗绝育汤,我会亲自派人把药送上,这样的条件也能答应吗?”
赵珩颖低头,涩然道:“好,我答应。”
“你是个孝子。”归晚扯扯嘴角,目光望向窗外阴沉肃杀的天,漠然说道:“最后的选择,你30岁前娶妻,正妻得灌绝育汤;如果你30岁之后再娶,我不会干涉。
但是你若选择这个,淳于雪的侧妃位我要夺走,淳于一族身在官场的子弟要全部革职。四殿下可以考虑清楚做好取舍和抉择,明天给我答案。”
赵珩颖低着头,又低低哽咽着应了声好。
昌和帝看向这俩孩子,心中长叹息,最后下令将愉妃降为从七品良人,叫太子督促大理寺尽快彻查,再陪这弟弟和妹妹说说话吧。
赵竤基领过旨意恭送父皇离开,看这俩倒霉孩子,他还能安慰宽解个什么呢?倒是四皇子抢先说要回内廷看望生母,逃似的跑掉了。
“四弟他该不会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哭吧?”凭四皇子那软弱脆弱的品性真有可能啊,当着父亲和兄长的面他都能哭出来,何况是独处能发泄时。
“或许会哭哭吧。”归晚在殿内看看找把座椅落坐,身体半歪屈起手肘以手撑着额头,掩饰不住的是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