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最初时遭到袭击,后来她都躲开了,甚至她还能等赵珩钰把石头砸完后反击追着他打,追到半途她转念一想算了,倒地装昏,所以她其实没多大的事,就是点皮ròu伤。
归晚主要是心情瘀滞难抒。
传承香火的责任还能按到她头上?!她差点怀疑相爷是在和她讲笑话呢,怪不得能把苏望舒惯成那么个臭德行!
她可没想嫁,她想独自游山玩水呢。这件事叫归晚难受得在宫里养了七八天伤势好些后相爷接她到池家继续调养时她差点说她能回自己的郡主府了。
到池家,她就窝在屋里养伤,伤愈便装病来继续调养心绪,几乎不见客直到收到喜帖:权秋枍二月初出阁,顾云裳二月末出阁,池静姝和盛苡言都是三月份出阁。
“你们都是准备今年就当娘吗?”这么急!归晚头戴扶额,靠在引枕上,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就是还在病中,说话也带着有气无力。
“我想18岁前出阁,没想到权秋枍居然比我急。”顾云裳哼笑,说着还觑了那位一眼,她作为新嫁娘心情可好,被反瞪都没吵。而她这句话完全说来调侃的,权秋枍比她还大,她都急何况权秋枍呢?
“我伤势未愈,秋枍姐姐的喜酒肯定喝不到了;你嘛,到时候再看我的身体情况吧。”归晚侧头看向咧开嘴笑得喜滋滋的朝霞:“这么高兴是也要出阁了吗?”
“我是高兴我们成表姐妹啦,可是货真价实的表姐妹!”幸福简直从天而降啊,朝霞喜悦地探头:“让我瞧瞧我们有没有相像的地方,我觉得肯定也有的。”
“难道是我假的吗?”重惠目光阴森森,归晚乐了:“真的真的,咱们来一起比比吧,我觉得我跟你应该能比跟朝霞更像些。”
盛苡言见此欢闹的情景默默走出门,池静姝稍一犹豫追上去,顾云裳的好心情稍降:“永福你真的要嫁给三皇子呀?”
“流言这么猛吗?究竟谁在传呀?”归晚皱眉,朝霞不笑了,重惠叹气。
“这还用传吗?”顾云裳笑笑,有些苦涩:“我们姐妹间的情谊恐怕也要到头了,我们五人的选择肯定是明确的,重惠和朝霞你们站在哪方呀?”
朝霞看向表姐,重惠摇头:“霍国公府半年前已经加入东宫的阵营,鲁王府也是;现在我家和权家结亲,盛家和忠勇侯府结亲,还不知道要怎么算呢。”
小姐妹聚会结束时归晚都没想通怎会闹出这么大的流言,真的没人在背后煽动吗?一个愣神看到相爷出现在她的病床前,轻咳道:“好歹是我闺房呢,您进来该先通知声。”
“不就是让你这丫头给你亲祖父传宗接代嘛,瞧你这怂样还装病了。”池奕鄙视之,问她想啥这么入神?想男人吗?
“您瞎说什么呢?”归晚瞪他,把问题点明:“好像是突然间没人再怀疑赵鸣轩腿残,就像是所有人全认定他腿伤已经痊愈般,我总觉得不正常。”
“是吧,爷爷也觉得有古怪。”池奕眼冒精光道:“去年腊月初还好好的,就是腊月中旬开始有流言冒出来永福郡主要嫁三皇子,不到一月就席卷朝堂,完全把那混账是残废忽略了。要说没人在背后推动,爷爷还真不信。”
归晚蹙眉:“可会是谁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