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但我今天告诉你,哪怕她的清白真被你夺走,哪怕你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我也要。凤陵郡主就是二嫁嫁给西宁侯,照样琴瑟和鸣连个通房都容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我还怕那点闲言碎语吗?告辞!”
语毕,他转身往外走,倒叫赵鸣轩心中当真恐慌起来。涂绍昉走出房门,侧头看到她倚靠在门框上偷听,用唇形说:我在郡主府等你。
归晚心尖微颤,轻轻点头,目送师兄远走消失后再推门而入,进到屋内又把房门关上,走到那个混账面前刚启唇想说句话时就被男人强力地拉入怀抱。
赵鸣轩抱紧女人才感到心中稍安,要求道:“今后远离刚才那混蛋,听到没有?”
“我在屋外偷听,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归晚从来没想过还能发生这种情况,难以置信地问:“你喜欢我?”
“荒唐!本皇子能看中你这种疯丫头吗?”赵鸣轩讽刺道:“只是我睡过你吻过你得负责任,这点责任心我有。不知道你是我的表妹之前,我让你做小妾;如今既然是我嫡亲表妹,我才看在姑母的份上允许你做正室而已,别让自己脸上添金。”
“相爷已经写信给西宁侯,请西宁侯夫妇进京;他们抵京就会请旨赐婚,我嫁项四。”
“你敢!”赵鸣轩即刻动怒道:“真是老子对你太客气了啊,信不信我今天真要了你,明天我就向父皇和丞相坦诚!”
归晚沉默片刻,抬眸,身体缓缓前倾在鼻尖几近相触时停驻;赵鸣轩心跳加速,在女人主动献上红唇时毫不犹豫地攫住亲吻,抱住她的双臂越缠越紧,吻得缠绵动情时突然被挡住,异常不满地要将她的手拉开。
“我被你亲吻过太多几回以致我完全能很平静视之。”归晚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又主动吻了吻他的薄唇,在男人急不可耐又要再吻时她说:“最后的清白给你也好,省得我这么副半残破的身躯糟蹋别人家清清白白的小伙子。”
本来急切触碰着她的红唇,赵鸣轩闻言反倒顿住了,幽幽问:“你什么意思?”
“想要我的身子,我给你;想向圣上和相爷坦诚也随你;但是嫁不嫁给你,我还能做我自己的主。”归晚很平静很认真地看向他说:“你对我好吗?
记得你对我最好的时候还是四岁前,我们定亲前吧?有婚约后你对我越来越多倨傲挑刺,解除婚约后我们形同陌路或彼此冷嘲热讽;你腿残后更不必说,最初时我都没被你当人看待,试问我为何要嫁给一个对我弃如敝履的男人?”
她牵唇笑笑:“赵鸣轩,我们的缘分止于你拒婚的那刻;既然你当初拒婚,我绝不回头。那么想要我这副身体我就给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嫁。
一事不烦二主,将来你愿意就借我颗种让我为我祖父继承香火,我们母子俩安度余生;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找别的男人,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
赵鸣轩压住心慌,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缠紧,兀自镇定地喝道:“我看你是想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了,真以为老子吓唬你是吧?”
归晚再主动亲吻他一口,歪头靠在他怀里,平静相对:“抱我回床里吧,继续上午没有完成的事,今天我就把这具身体彻底给你。”
这回轮到三皇子赵鸣轩退缩了,他身体僵直迟迟没有动作,咬牙再冷言呵斥讽刺几句,丝毫没能影响怀里的女人,甚至叫女人主动来吻他。
内心急切想要偏偏理智不敢,是的,他不敢!此时此刻他再不愿意也得承认,他不敢。
他不要这种露水姻缘,他想要这个女人永远陪伴他左右;他不敢想得到身体以后却彻底失掉她的心,今后她对他冷若冰霜或毫无波动时的情形。
自从第一眼看到那襁褓里呼呼大睡的ròu团时,仿佛已经注定这ròu团属于他,仅仅属于他。在他腿伤后犹如整个世界都轰然倒塌,在那么黑暗的人生里抗拒所有人时都没能把她赶走,她怎么还能再从他的生命中脱离?!
赵鸣轩咬紧牙关,按住怀里渴望的娇躯,用毕生的魄力来压制自己的骄傲低头:“福儿你再给我次机会,我会对你好;你相信我,我发誓成婚后我必定会对你好。”
天意弄人莫过于此吧?这混账表哥居然还真能喜欢她,归晚想嘲笑都笑不出来,唯今计只能稳住他让他先把腿伤彻底养好:“爷爷已经请西宁侯夫妇来京,这些事信里也难理清;你安心调养双腿,等到西宁侯和老师抵达京都以后再议吧。”
“好,好。”赵鸣轩抱紧她说:“我来向相爷和西宁侯还有凤陵姑母当面解释清楚,咱们就多等三四个月,等到下半年我们再成亲。”
“双腿彻底康复后你真无意和赵竤基相争?”趁这么好的机会,归晚再确认遍。赵鸣轩发自肺腑道:“咱们经历这么多困难还不够累吗?
我只想报仇后过轻松的生活,你不也想要离京看看我朝的山水风光吗?我当然陪着你啊,我向父皇要块富饶的封地让我们今后悠哉生活就足够了。”
归晚长长叹息声,想起来说:“贴身护卫对我们单独相处时他们在屋外守卫的距离有很大争议;我是吩咐在三丈远外,你好像吩咐了十丈远,统一成六丈远吧。”
赵鸣轩嫌太近,可他才说将来会对女人好还在争取表现的机会,只能应了。下一刻屋外响起扣门声,奴婢在外禀告:伤药煎好了。
归晚从他怀里起身,走到门前打开屋门让奴婢们进屋来,问问斑竹给涂少爷的伤药送到隔壁郡主府没有?得知没有,叫他们即刻派护卫把伤药给涂少爷送去。
她再留会儿照顾三皇子服药再上药酒,又用些流食最后躺倒软塌里休息;她坚持离开,回到隔壁自己府邸,问奴婢她师兄何在、服过药没有、吃过午膳没有?
问清楚,她忽然失掉再见师兄的勇气,她已经第二回被他看到自己那么不堪的一面了,还有什么面目再来面对他?踌躇许久走到花厅前,她在庭前徘徊,就是没有踏足的勇气,冷不防肩头被触碰了下,下意识转身,看到来人呐呐喊了声:“师兄?”
“这半月以来心里难受的紧,休沐时我就在丞相府外远远看着,只是没有进府拜访说想见你的勇气。今日又逢休沐,我到了没多久便看到永福郡主的马车出行,我就跟上了。”
涂绍昉顶着半张肿得犹如猪头的脸,笑容依旧那么温柔:“我走来的,所以想和师妹借辆马车,然后请你把所有的婢女和护卫包括贴身护卫都遣退;你跟我去个地方,好吗?”
归晚怔愣了会儿,说:“好!”
没多久,一辆小巧的青帷马车从永福郡主府的角门驶出,一路前行竟是驶过高阔的城门都未曾停住而是继续往城外行驶;归晚掀起车窗帘往外看,看到碧草如丝满目青翠。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大好时光。
青帷马车在座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