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庄外面停下,涂绍昉接她走出马车,解释道:“这是我的山庄,平日里没有下人看守,只定期派人过来打扫,屋里还算干净。”
“哦,好。”归晚虽怪异倒也没疑心,跟着师兄往山庄里走,走到一间屋里,正想问问他此行目的为何时手突然被拉住,他竟拉着她径直往床前走?
在床前站定,她才喊了声就被扑倒在床铺里,归晚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涂绍昉坚定道:“看到赵鸣轩的放肆举动,看到他苦苦挣扎,我想明白了件事,同时做了个决定。
等到我脸伤好之后我就向相爷提亲,我要求娶师妹,你答应嫁给我。成亲后,我陪你走遍天涯海角遍览我朝山水风光,从此闲云野鹤远离朝堂纷扰。”
归晚更加不可思议:“你疯啦?”
“舍得舍得,想得自然要有舍,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涂绍昉握住她的手,狠狠打过一场架忽然就释然了:“身在这个权利漩涡中感到越来越疲惫,倦态了。
其实我走也好,储君若嫌妻族对他不尽心不尽力将来少器重,翼国侯府没有足够的势力惹得他疑心更不会成为他的心腹之患,能保家族安稳,何尝不是件好事?”
“师兄?”归晚有些慌:“你家族费大力气培养你不是让你做富贵闲人,你父母和长姐如何能允许一个逍遥在山水间的世子?还有你自己的志向抱负,你糊涂啦?”
“我爹明白翼国侯府成为后族之后的隐患,我们远离朝堂恰恰是件好事。”涂绍昉既然决定就不会再动摇:“至于抱负,若能比你重要的话我也不会作此决定,是师妹糊涂了。
而我长姐?哼,师妹,我不是池扬更没那么伟大。若说家族生养我栽培我,叫我为家族贡献还算是应该,可长姐凭什么叫我倾囊付出?
大姐有需要叫我给她搭把手自是没问题,想让我为她后位稳固为她儿子争储君位为他们母子披荆斩棘到牺牲掉自己的人生那就想太多了。即便不是为娶你,我也没那么伟大,长姐和外甥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归晚摇头,难以承受道:“不,你糊涂啦,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糊涂更不会后悔,你看师兄何时做过糊涂事?”涂绍昉温柔地靠在她的肩窝里,吃味道:“又看到赵鸣轩如痴如醉地抱着你亲吻,我真是险些疯掉;今天下午躺师兄怀里,让我睡醒睁开眼见到你在怀,否则我必定得再找他打架。”
“师兄——”
“嘘,别说话。”涂绍昉再撑起身体,温柔缱绻:“虽然师兄很想一亲芳泽抹掉他的气息,但也知道不能那么唐突。我还克制得住自己只要你躺在我怀里,让我抱抱你。”
“他的腿伤没有彻底痊愈,我稳住他说等西宁侯夫妇进京再议。”归晚沉思过后郑重道:“这个时限同样送给师兄,请你好生考虑清楚刚才的决心,在那之前请莫要妄动。”
“好!”涂绍昉冷静而自持地问:“可以让我抱抱你了吗?”
归晚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抿紧红唇点点头;涂绍昉当即搂住她躺好,拉过棉被盖住,抱着她规规矩矩地躺着,顺便还念叨着:“师兄好累啊,师兄要休养生息补充精力,你不能趁我睡着时逃走……”
“好,你睡吧,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不痛了。”
直到耳畔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归晚看着他沉睡的容颜,抬起手想碰碰又怕伤到他,那脸颊肿的真成了猪头都没找到块还完好的皮ròu,她试探两回还是收回手,静静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闭眼小憩。
夜幕降临,停在山庄外的青帷马车才再启动前行,驶向回城的路途。